谢安示意行,便撤。
陈星想起上次来时,项述定每天都在腹诽,但这次,他明显已将自己当作汉人们中员,不再强调他铁勒人身份。驱魔师们也并未对他身份表示出任何异议,知道他是陈星护法武神后,便自然而然地接受他。
陈星也换上犹如打赤脚般皮拖鞋,与项述离开风竹居出来,距离与冯千钧约定夜会还有会儿时间,他需要先见见其他人。进入驱魔司,穿过走廊时,见年轻驱魔师们正在三三两两闲聊,见两人过来,又赶紧行礼。
陈星回礼,问明地方,绕到司后去,只
陈星换衣服,原本心情很好,轻松多。这衣服穿相当于没穿,尤其上身,薄得近乎透明,朝向光时腰腹轮廓看得清二楚。两人僵持会儿,陈星知道因为曾经许多事,项述仍在生气,只是这段时日里,对他爱、在起幸福日子,已冲淡彼此出现过矛盾,更因项述害怕失去,也从来不提。
陈星本想说“是,都是错”,但转念想,项述却是愿意付出生命,来换取他能好好活着人啊,何必又因此争吵?
陈星坐在项述身边,把手伸进他薄纱衣里,想胳肢他下,再亲亲他,项述却独自坐着生闷气,不易察觉地挡开他,仿佛生怕陈星旦朝他讨好,自己就会对这坚持妥协。
项述挡开他这个动作,忽然令陈星难过起来。
“武神!”谢安匆匆忙忙又来,见项述脸烦躁地坐在厅内正中,陈星在旁惴惴不安地看他,马上意识到。
,甚至可以用执念来形容。而这也导致,此时无论陈星说什,项述都只会认为,过去定会重演。
“也许心灯确实有分离可能,”陈星想起落魂钟原理,耐心道,“这来,们就不必再……”
“像曾经,身为定海珠?”项述压抑着怒火,说,“法宝释放之时,肉身尽毁,绝对不行!”
陈星简直无法与项述就这个问题沟通,事实上自从想起切后,他们便始终刻意地回避着这个问题,最后要怎诛杀蚩尤?虽然谁也不说,但他们心里都很清楚,要解决这切,眼前最可能成功是,他放弃自己生命,将心灯熔铸入不动如山中。
“其实你心里早就知道,”陈星说,“所以才常常说,不会让离开你。”
“又在吵架吗?”谢安已经习惯,“那待会儿再来。”
陈星:“你说罢。”
陈星起身出去,项述留下,谢安低声说几句话。
陈星回到建康,有许多人要见,也有许多事待办,便径自出得门来,走段路后,发现项述也跟出来,也不吭声,跟在他身后。谢安则在项述身后边跟边说,神神秘秘,似乎在商量什事。
“知道。”项述不耐烦,看眼谢安,说,“还不走?”
项述没有回答,那确实是源自他内心恐惧,正因恐惧,才会不自觉地反复诉诸于口。
陈星说:“如果最后再没有别办法,要怎样呢?”
项述脸色冷淡得可怕,答道:“那就离开这里,让神州覆灭罢。”
陈星感伤笑,说:“你只是随口说说,知道你不会。”
项述说:“会,如果神州最后果真完蛋,记在谁头上,你心里想必最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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