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东西那直白出现在秦景深面前,让他想不信都不行。
秦景深说个嗯后就没下文,温琅低头等会儿没听到他继续说,偷偷抬头瞄眼,霎时间就撞进面前人眼睛。
那双眼睛依旧深邃,里面温柔满到快要溢出来,仔细看似乎还有几分若有似无笑。
温琅顿顿,小心翼翼地问:“秦先生,您……不生气?不惊讶?”
秦景深伸手把旁边备着温水递给他,声音很轻:“不生气。”
温琅垂眼,喉咙干涩:“秦先生,……”
他沉默下,后面话却没能说出口,自,bao自弃低下头:“您都知道。”
秦景深看着他,低低嗯声。
在温琅睡着那两个小时里,足够让他想明白很多事情。
比如床上那只棕色毛绒团是他放在心尖上人。
快到坠到底端时候,温琅猛地惊醒。
他睁开眼,入眼是熟悉卧室,灯光昏黄,映出周围凌乱和床边人深邃眉眼。
温琅愣下:“几点?你怎还没睡?”
“凌晨两点。”秦景深伸手摸摸他额头,“你刚才发烧,现在有觉得哪里不舒服?”
温琅感受下,发现没有。
温琅做个梦。
梦里是云雾缠绕雾中山,暮春时候,天还有些冷。
他不想看书,于是趁着白泽不注意从家里溜出来,和谢尧起跑到云雾湖旁边晒太阳,阳光暖洋洋,他摊开四肢躺在那里,很快睡着。
四周却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,慢慢热起来,从最初暮春暖阳变成盛夏烈日,炙烤着湖水和在旁边睡着人。
温琅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熔炉里,被烈火包围着,烫到根本喘不过气来。
惊讶在最初时候是有过,但看到毛绒团发着热,那艰难喘息时,这点惊讶和心疼比起来就显得太微不足道。
温琅这样不能叫医生,秦景深只好用物理降温法子,水是融冰块水,极冷,在让温琅退热同时也让秦景深重新冷静下来。
他觉得没关系。
又软又甜
再比如,团团其实也是温琅。
前者从毛绒团爪子上戒指上能认出来,后者也不难。
团团叫声出现后门上洞和满地木屑。
床边缕棕毛和突然消失团团。
还有大毛团除头上小角和大许多外与团团几乎没什差别外表。
他摇摇头,很快察觉有点儿不对劲,用余光在地上木屑碎片上扫眼,然后抬头对上秦景深眼睛:“秦先生,这是怎——”
后面话在看到秦景深眼瞳倒影时戛然而止。
他在里面看见自己。
不是温琅,而是毛绒绒饕餮,他待在秦景深眼神里,湿漉漉眼睛茫然睁着,里面盛着满满慌张和惶恐。
这样慌张和惶恐同时也融进温琅心里。
他终于醒,睁开眼睛看到却是无穷无尽云雾,没有青山绿湖,没有颜色温柔小花,也没有总喜欢在他耳边叨叨谢大宝,四周静得可怕,但温度依旧滚烫。
温琅有点慌,在雾气里试探着往前面走。
步,两步,三步……
“噗通——”
他看不清楚前面景象,猝不及防跌进湖水里面,冰凉湖水霎时间席卷而来,让他不受控制朝深处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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