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绛雪宛如接受灵魂拷问,哽着说不出话来。他个平凡现代人穿书,还真不会什,可这话心里明白是回事,说出来是另回事。
康绛雪瞪眼看着苻红浪,感觉自己被渣攻按在地上摩擦,当下有些破罐子破摔,难受道:“朕能写黄书,朕能为天下人精神粮仓做贡献!”
苻红浪望着他,故作惊讶道:“荧荧竟然……”他指着番外,疯狂飙戏,“莫非这是荧荧写?那这书中恶人难道暗指臣?”
明明都已经到这个份上,苻红浪竟然还在跟他表演,康绛雪头皮发麻,目瞪口呆,又听苻红浪继续道:“没想到荧荧竟然这般恨臣,臣甚是难过。”
……你够。
个国舅爷竟然叫小皇帝为他点烟,这简直是世人不敢想荒唐事。可人在屋檐下,小皇帝也得低头,康绛雪给苻红浪递火,随后迅速往后靠。
康绛雪躲得已经够快,苻红浪那口烟还是喷在康绛雪脸上。这口喷完,苻红浪心满意足,笑眯眯问道:“臣有烟瘾,荧荧不介意吧?”
介不介意这种话理应在抽之前问,抽上再说就是故意气人屁话。康绛雪翻个不太明显白眼,敷衍道:“不能够。”
苻红浪笑意更深,吞云吐雾好阵,方停下来重新道:“荧荧,你可能食人精魄?”
康绛雪道:“不能。”
“单纯”本该是个挺好词儿,偏这话从苻红浪嘴里说出来莫名带股子嘲弄味道,听着跟骂人似。康绛雪往常必然反唇相讥,可他听见“盛灵玉”三个字就乱方寸,思绪顿时变成乱糟糟团。
他忍不住想:好端端苻红浪怎会提到盛灵玉?这人为什会觉得自己要报盛灵玉恩?
苻红浪究竟看出来多少?猜到多少?
这些猜想越深入就越可怕,康绛雪半天发不出声音。苻红浪似有无奈道:“怎又不说话?”
康绛雪勉强找回自己声音,强撑着回道:“……你没那个见识,跟你说你也听不懂。”
你快够!
苻红浪干脆刀鲨他吧,康绛雪被多番戏耍,各种套话,身心俱疲,懒得再跟他演戏:“真没有……就偷偷写点东西撒撒气,可收敛,连生子都没写,就写些无关紧要……小情趣。”
康绛雪脑瓜子嗡嗡轰鸣,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,可听这话苻红浪却突然目光闪动,抓住重点忽然追问:“生子……男人还能生子?”
康绛雪怔住,还没做出下步反应,苻红浪大批问题已经紧跟而来:
苻红浪道:“能通晓万物?”
康绛雪道:“也不能。”
苻红浪道:“能做法害人?”
康绛雪道:“……这更不能。”
苻红浪道:“哦?那荧荧会什?”
苻红浪并不生气,反而问道:“这说来你果然是只狐狸?”
“……”
面对这阵寂静,苻红浪点都不恼,甚至发出如往常怪异笑声。苻红浪总在提问,可行动间从来看不出真需要康绛雪回答,就仿佛回应并不重要,切衡量都在他心中,他怎想就是什。
康绛雪摸不到苻红浪底,却也没法问,只得闭口不言。
苻红浪依然是不慌不忙,这等气氛之下,他尚有空闲抽出烟斗在康绛雪喜欢小柜子上敲敲,对小皇帝道:“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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