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灵玉声音带着歉意:“粗陋之物,无法和皇宫之中奇珍异宝相比,希望陛下不要嫌弃,微臣无能,谨以此物贺陛下生辰之喜。”
盛灵玉手很暖,康
如此深夜来,甚至冒着大不韪风险,只是因为他今天没有照常现身?
康绛雪阵无声,股强烈感情充斥在他心脏,让他差点就要发出怪异响动。他忽然有些庆幸黑暗之中盛灵玉看不见他脸,幸好如此,他才能勉强调整好自己心情,继续装出往常不讲理语气。
康绛雪强硬道:“……朕为什要去?朕难道和你说好要见面?不去还不行?”
盛灵玉被堵得怔,却没有生气,反而像是醒悟过来,语气松道:“陛下说是,只要陛下无恙就好。”
康绛雪内心阵微动,难以抑制有些被珍视欢喜,但面上还是继续摆出冷漠之态,咄咄逼人道:“还有事吗?没事赶紧走吧,你当朕和你样清闲?”
书房内此刻完全黑下来,平无奇问道:“陛下,可要掌灯?”
康绛雪应道:“不必。”
说完之后,康绛雪阵安静,他屏退平无奇,在黑暗之中自顾自做三个深呼吸,这才移步窗边用十分缓慢速度开窗。
窗外还是片漆黑,今夜像是空中无月,什都看不见,只有冷风灌进来,凉得厉害,吹得人不自觉缩起肩膀。
康绛雪很冷,却又顾不上那份冷,他对着窗外黑影定下心神,无比蛮横道:“你来干什?”
公子没说。”
“他是不是出事?”
平无奇道:“奴才看着不像。”
康绛雪心这才安定下来,语气舒缓下来问道:“可有人看到?”
是否有人看到,放在正阳宫里般专指钱公公,平无奇心领神会,回答:“陛下放心,此刻是丑时,无人知晓,再者怕被其他人看到,奴才也没有把人领进来。”
盛灵玉没有出声,康绛雪作势便要关窗。窗子关到半,盛灵玉忽然伸出手拦在窗口,道:“陛下等等。”
康绛雪故意道:“干什?看朕没病,就想给朕冻病?”
盛灵玉没有在意小皇帝尖酸刻薄,只是犹豫阵,像是想许久才开口:“还有两日就是陛下生辰,微臣身份低微,陛下生辰那日,想来轻易无法靠近陛下。”
康绛雪道:“所以?”
盛灵玉又不说话,正当康绛雪有些不耐烦想要开口骂人时候,小皇帝忽然感觉盛灵玉手碰到他手,向他手心里塞个小东西。
这话对于个找上门来人很是冷淡,甚至听起来还有几分嫌弃,可窗外人却似乎毫不在意,听见小皇帝声音,盛灵玉径直问道:“陛下身体可好?是否身体有恙?”
那声音属于盛灵玉,清朗动听,语气里夹着藏不住关切和担忧。康绛雪被问得莫名其妙,随后慢半拍才反应过来:“你在说什……你以为朕病?”
盛灵玉声音为此短暂地停顿下,道:“陛下今日没有出现,所以微臣……”
所以他来……
就因为这个?
“没有进殿,那他人在哪里?”
平无奇回道:“人在陛下眼皮子底下。”
康绛雪很清楚这个说法,视线立刻转向书房窗边,果真趁着最后灯火在窗上看到道修长人影。
盛灵玉……
就在这扇窗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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