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无奇慢慢地指
指自己
脸颊，康绛雪
愣，终于心有所感摸上自己脸
……盛灵玉为什
要这样看着他？
温柔，深沉，惊讶，痴怔。
什都有，又什都看不分明。
火光熄灭，切回到黑暗中。
康绛雪心却因为盛灵玉眼神完全乱，他满心不解，可不知道要说什，许久只道：“你走吧。”
盛灵玉手伸过来，想要寻觅小皇帝手将礼物收回，康绛雪赶紧躲开，不仅躲，还用力拍下盛灵玉手背，急道：“……朕又没说不要！”
黑暗之中，盛灵玉忽然笑，那笑声那般温柔，康绛雪面子上过不去，气道：“不许笑！”
盛灵玉听话地停住，康绛雪骂骂咧咧好几句，这才消停，可不管他嘴上什样子，心里到底克制不住喜悦，忍又忍，还是惦记着想立刻看看那块玉兔坠子。
康绛雪问道：“带火折子吗？”
盛灵玉习惯随身携带这些生活用品，听这话从怀里取出只，不用小皇帝说便自行打开。
绛雪只是被他碰到就觉得手心发烫，等握住那块类似玉石样小物件，更觉得不仅仅是只手，他整颗心似乎都要被盛灵玉烫到。
盛灵玉竟然给他准备生日礼物……
即便是在现代，也没有人会为康绛雪做这些。
康绛雪因为喜悦而不自觉勾起唇角，两只手不停地摸那块玉石，隐隐觉得形状像个小动物，小皇帝心里高兴得要死，嘴上还是哼哼唧唧道：“就这个玩意，你也好意思送给朕，朕挂在鞋子上装饰都比它大，你在哪儿买？怕不是被人骗吧。”
盛灵玉时无声，虽然看不见他脸，康绛雪却知道盛灵玉微微侧下头。
这回，盛灵玉没有再留，康绛雪又叮嘱：“别走正门，也不要被人看到。”
盛灵玉没有问原因，顺从地回答：“好。”
盛灵玉身影在窗边消失，脚步声亦逐渐远去，康绛雪握着玉坠，好半天才关窗，合上窗子之后，盛灵玉眼神还留在康绛雪脑中不停闪动。
小皇帝心跳如擂鼓，却怎想都想不出原因，又在书房里蹲好半天。平无奇进来给他掌灯，回头看到小皇帝，忽然愣下：“陛下？”
康绛雪奇怪道：“……你干吗这看着
？”
火光自黑暗之中跃出，瞬间便点亮周围。
康绛雪借着光亮低头看他礼物，越看越喜欢：那是块青色玉坠，兔子刻得栩栩如生，可爱极。
康绛雪满心欢喜，很是忍耐才没有喜形于色，他开开心心观赏好半天，直到看够才抬头去看盛灵玉。
两人在火光中视线相对，只眼，康绛雪突然僵住。
他早已经无数次感叹于盛灵玉美貌，可今日让他动容却不是盛灵玉容貌，而是盛灵玉看他目光。
盛灵玉答道：“……是微臣自己刻。”
亲手刻，康绛雪越发忍不住开心道：“刻什？猫儿狗儿？”
盛灵玉答道：“兔子，上次猎场上见陛下喜欢，还养在身边，所以自作主张。”
康绛雪故意欺负人：“果然是自作主张，谁说朕喜欢兔子，朕喜欢狐狸！兔子傻乎乎算什？”
盛灵玉肩膀僵住，有那瞬间看起来好像还有些失落，好几秒，盛灵玉才道：“那微臣回去重新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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