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庙之前,后排*员听到脚步声,诧异地回过头,看到小皇帝不由声惊呼:“陛下。”声音扩散出去,前面人也急急回头,面行礼面侧身让开。
*员们层层叠叠,以并不怎快速度让开条路。
朝臣们之间有距离,后面人跪下来,前面人还在低语,当康绛雪走到最前排之时,前面说话声正好戛然而止,有什东西从前方摔下,砸在康绛雪脚边。
那是道相当沉闷声响,砸得地板震动,周围鸦雀无声。
康绛雪隐隐感觉到什,低头看去,正看到那块落在地上发出声响木质牌位翻转过来,露出盛辉名字。
那守卫面对突然到来君王,战战兢兢地跪下去,回道:“在。”
康绛雪得答案,却还要问:“他为什会在?他如今身份,谁敢放他进来?”
守卫以为小皇帝要问罪,时吓得什都不敢隐瞒:“陛下说是,盛氏罪人自然是不能入太庙,来也只能跪在外面,但今日他跟着杨世子同来,杨世子心善,有心怜悯盛氏,卑职也不敢……”
杨惑……心善,怜悯?可这是哪门子心善,哪门子怜悯?杀人诛心,不外如是,偏偏还要说得如此冠冕堂皇。
多狠心肠。
——长久寂静。
这阵凝重沉默直持续到马车停下,冰冷寒风灌进马车之中,海棠给小皇帝拉紧斗篷,轻声道:“陛下,到。”
这路车程熬康绛雪太久,小皇帝心中忧思太重,身体更加不适,平无奇搀着他下车,落地之时,康绛雪险些跌倒。
下马车,周边风来得更冷,风声入耳,宛如哭号,康绛雪目视前方,看到长长甬道和阶复阶漫长台阶,众多人影聚集在太庙之前,只余背影。
康绛雪心里已然麻木,不知事态已经进展到何种地步,仅剩理智强迫他去关注周围车驾,不算意外地发现马车众多,但其中并没有长公主和太后常用凤辇。
那个“盛”字之上,就在这秒,就在他眼前,崩裂出条刺眼裂痕。
康绛雪血液像是在这瞬间停止流动,康绛雪脑中轰轰作响,这刹那,切都过得极其慢。
康绛雪看到个人影扑过来,那人跪在
康绛雪再也站不住,撑着平无奇手,颤声道:“走。”
平无奇却没动,他没由来地道:“陛下,莫不如别过去,此刻纵是过去,怕也迟。”
康绛雪坚持:“走。”
平无奇无力劝阻,只能叹息,留下海棠守着马车,自己扶着小皇帝前行。
这条路,康绛雪今日是第次来,却走得记忆深刻,走得刻骨铭心,在此之前,康绛雪从来没发觉世上原来可以有条路,这漫长,这步步难行。
长公主和太后不在,那太庙之前便是文武百官。说来可笑,数日之前,将盛辉牌位迎进太庙之中也是这批人,如今围聚在此,却是为将盛辉牌位移出来。
何其嘲讽。
盛灵玉便是在看着这样幅画面?所有往日和祖父同朝为官人站在起耻笑他先人?
康绛雪不敢想。
他心里其实早已经有答案,但临到眼前,忽然无比地想要自欺欺人,小皇帝叫住个守卫,问道:“盛灵玉可在前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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