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两天,他身上被欺负痕迹已经退得差不多,只剩下点鼓起和酸胀,小皇帝终于有脸问道:“平平,你说个男子胸口酸酸胀胀是哪门子毛病?”
平无奇猛然怔,径直问道:“你胸口胀?什时候开始?”
康绛雪说是“个男子”,就是因为不好意思坦荡承认是自己,没想到平无奇直接戳破,他有点羞耻,厚着脸皮道:“两三天前吧。”
平无奇闷肚子火,顿时失去平时稳重体贴形象:“都两三天??你怎不早说?!早说奴才还能……”
小皇帝:“?”
康绛雪看不懂平无奇这套操作,只觉平平太过紧张,莫名其妙,不甚理解:“干什?怪吓人。”
平无奇也知自己有些反应过度,盯着小皇帝好半天,难以开口。
经过晚上冷静,平无奇自觉已经镇定下来,可对于小皇帝忽然有孕之事还是如鲠在喉难以消化。
他身为医者,从来没听过世间男人能有孕,身为奴仆,更丝毫没有察觉出小皇帝体质如此特殊。
现在,他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该如何告知尚未发觉小皇帝。
康绛雪忍不住捂脸尖叫冲动,这种猜想带来喜悦和冲击超出小皇帝接受范围。
康绛雪想都不敢想,更无人可以倾诉分享,时间激动得团团转,满屋子抱头瞎跑。
啊啊啊啊——
是不是啊?
是不是啊是不是啊?!
方亲亲才松手。
留下句“微臣告退”,盛灵玉用离去背影挡住康绛雪怔楞目光。
直到盛灵玉没影子,康绛雪才脱力跌坐下来找回神志。他脸色点点涨红,心脏跳动也来得凶猛响亮,怦怦怦怦像是要从胸腔里径直跳出来。
……?
那是什意思?
小皇帝:“还能啥?”
平无奇口气
身为男人兼皇帝竟然怀孕,简直是能捅破天头等大事,兹事体大,他实在不确定这腹中孩子对小皇帝身体到底存在多大影响。
无论是生下来还是打下去,平无奇都没有保证小皇帝安全把握,加上同样知晓此事盛灵玉有意暂且对小皇帝保密,他没有更好主意,也只能切先以小皇帝身体为主。
向稳重平无奇头大如斗。
说到底,他还是不明白为什小皇帝如此特殊体质,在此之前竟然没有丝毫征兆。
康绛雪不知平无奇心里斗争,强行把自己从欢喜猜测中抽离,记起他前两天胸口发胀事。
有可能吗?
小皇帝正床上床下来回横跳,殿门被叩两下从外面推开。
平无奇进门,见状大惊失色,猛然声呼喊:“陛下!”
康绛雪正在劲头上,差点被平无奇吓萎。
平无奇比小皇帝看着还激动,几步跑过来拉着小皇帝不许动,把把脉,方松口气。
康绛雪没有问出口,却又难以自控地觉得自己好像得出点答案,他拼命告诉自己要有自知之明,可就是怎都忍不住冲上来激动和欢喜,小心翼翼地想——
盛灵玉……
是不是有点、有点喜欢他啊?
盛灵玉吻他,亲他耳朵,他嘴巴,他眼睛,都是主动,盛灵玉还说……叫自己容忍他。
那话语气那强硬,说起来还有些气人,可那是不是说明,盛灵玉确实对他有那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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