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应该已经等待这刻很久很久,激动、兴奋,又是探究又是认真道:“你不开心吗?”
苻红浪欢愉和小皇帝怒火形成鲜明对比,康绛雪胸口里那股躁动几乎要控制不住,他字句道:“被下生子药,会有男人为此觉得开心?”
苻红浪道:“荧荧看重盛灵玉,当盛公子是比性命还要重要东西,臣助人为乐,助陛下臂之力,怎?难道怀他孩子不好吗?”
终于说破,康绛雪哑然刻,心里头重锤落地同时亦觉得苻红浪前后逻辑简直让人无法理解。
苻红浪显然并不这认为,他缓慢耐心地摸摸小皇帝
内堂之中,早有个人在,熟悉红衣因为天气回暖换得薄许多,勾勒出腰身体态也比寒冬里要清晰。
这人浑身冠着妖异之名,泛着轻薄之态,随意瞧,只觉得和背景里刑狱挂钩庄严肃穆并不相配。
但康绛雪却知道,这地方是最适合苻红浪所在。自从苻红浪掌刑狱,那些折磨人兴趣爱好都有发挥好地方,积年堆压案件近来大批量被清扫,从牢房里抬出去人也成倍增加。
苻红浪乐在其中,除上朝看小皇帝,其余大部分时间都泡在这里。
而他在地方,空气稀薄,近乎泛着血腥气,若不是情绪升到个临界点,康绛雪绝对不会主动找来,而现在,事情突然转变让小皇帝心中充斥着股焦虑、急躁,满得快要溢出来,无处可以发泄。
儿,脑子也跟着瘫?男人还能有喜,朕看你不如和那太医搭伴行医去吧!”
杨惑没应声,没动气,看脸色也是不置可否。小皇帝也不知道这人到底认真没有,他心力不足,没精神再和杨惑僵持,只对车夫道:“走!”
随后又不许杨惑上车,斥道:“宁王殿下自己想法子回去吧!”
不再管杨惑是什反应,小皇帝带着海棠和郎卫们浩浩荡荡离去。车帘隔绝杨惑身影,康绛雪身体像是被抽空力气,海棠叫他好几声他都没有立刻集中精神。
“陛下,陛下?”
苻红浪本在椅子上歪着发呆,看到小皇帝进来摘下帷帽露出面孔,眼睛霎时便亮亮,弯出道心情大好弧度:“今天是什好日子,荧荧竟然会到臣这儿来。”
苻红浪声音透着喜意,听着很容易让人觉得热情,他似乎想要多说几句,却被口腔里什东西拦住,于是微动舌尖,从嘴里吐出几颗细碎果核,自言自语道:“最近在戒烟草,嘴巴空得厉害。”
康绛雪并不搭苻红浪话,只眼神冷冷望着苻红浪,两个人不用多说,小皇帝为何而来早已从彼此对视眼神中尽数流露。
苻红浪自是眼便看到底,由是笑容越发深,近乎有些愉悦道:“臣还在想荧荧什时候才会发觉。”
苻红浪边说边起身靠近过来,笑眯眯打量着小皇帝脸:“真迟呢。”
康绛雪皱眉道:“什?”
海棠声音这才在耳边逐渐清晰:“们去哪里?回宫吗?”
康绛雪摇头道:“不回宫,朕要见个人。”
驿馆和目地离得不远,没多久便到。
在这个名为刑狱司地方,里里外外人都比驿馆人心明眼亮,小皇帝露面,外间人便认出来,恭敬地将小皇帝直接领去内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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