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康绛雪每次都老实承认错误,乖乖听着直到平平冷静下来,这次却没等平无奇骂两句,便出声道:“平平,朕心口疼。”
平无奇板着脸道:“陛下今天装可怜也没有用,必须……什?陛下胸口疼?……随奴才回殿里看下。”
康绛雪摇头,但没精神解释,叫平无奇不用跟随,自己回内殿。
平无奇心头疑惑,询问似望向海棠,成功获得双急切想要倾诉眼睛,两人压低声音交流起来。
康绛雪不用细听两人说什,也能猜到几分,只是他心中太乱,除独自静静,什都无法在意。
……
康绛雪不记得自己是怎从刑狱司出来,苻红浪并没有纠缠他太久,摸两下他肚子就放开他。
不过虽然只是两下,感觉却像是抽空小皇帝血槽,理智上康绛雪很清楚苻红浪不会在这刻对他做什,但那种被掌控被威胁感觉如蛆附骨,每秒都叫人痛苦万分。
回宫途中,小皇帝言不发。
海棠也是慌里慌张,瞪大眼睛不敢说话。
脸颊,若有所思道:“莫非是臣会错意,不是他……是旁人孩子会更好些?”
康绛雪被苻红浪碰,皮肤上感觉宛如被爬虫爬过,阵阵犯冷,他触电般躲开,绷着情绪在刻冲破闸门。
他前所未有地冷静下来,道:“只问你,你当初说,要从这里取走那样东西——”小皇帝停顿下,方问道,“到底是什?”
苻红浪沉吟声,语气里兴致浓烈,说出话却叫人浑身发凉:“荧荧觉得呢?”
康绛雪虽只有几分小聪明,但到底不是个蠢人。
天色在这来回间早已黑下来,小皇帝吹灭房间里所有灯火,让自己躺在这片空荡荡黑暗中。
他怀孕。
过这久,肚子都快大,他这个当事人才知道。
平无奇最近时常提醒他注意饮食注意动作,又欲言又止话里有话,想来过年那夜诊脉时候便已经发觉,既然发觉却没有告诉
她和小皇帝起进刑狱司,当真没有故意偷听,但大门就那宽,她不小心听到那点点,随之而来信息量冲击她世界观,让她满肚子话想问又丁点都不敢问起。
有喜???陛下真有喜?那老太医没说谎?
但是、但是……陛下是男啊!她天天伺候着,这点还是清楚!
沉默着回到宫中,迎接小皇帝是平无奇劈头盖脸通“臭骂”,瘟疫期间私自出宫,小皇帝简直是要他命。
教训皇帝需要有度,平无奇刚好对此分外熟悉,边诊脉边说话,好半天才松口气。
答案不言而喻。
从意识到自己有喜开始就悬在心口刀露出光影,那些后知后觉怀疑是真,不是他凭空想象出来恐惧。
……苻红浪要这个孩子。
“助人为乐。”康绛雪像是被人攥住喉咙,时无声,好半天才艰难万分吐出讽刺,“你那好心,怎不把自己杀给和盛灵玉助助兴?”
苻红浪微微顿,细长眼睛转瞬弯起,胸腔震动,完全止不住地笑起来。他向小皇帝伸出手,像根绳索,系在小皇帝手腕上,寸寸往自己身上拉:“荧荧果然是荧荧,这般有趣,谁都无法和你相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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