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是挑剔名字还不够,苻红浪边笑着打量小小女婴,边吐出轻薄烟雾:“模样也差些,点都不像你。”
无论是模样差还是不像小皇帝,哪点都有大把话可以用来反驳,可惜小皇帝完全没有这样精力。看着苻红浪向长乐伸出手去,他忍不住快走几步,喝道:“别碰她!”
小皇帝自进殿开始就没有受限制,这走就真走到苻红浪身前。苻红浪瞧着他靠近,单手按住长乐脖子,笑盈盈地望过来。
康绛雪即刻止步,瞬间定在原地。
苻红浪幽幽道:“臣为何碰不得?荧荧可是忘,她本来就是,莫说是她,就是荧荧自己,过去、现在、将来,也都是。”
他不慌不忙地从桌案上拿起玉玺,在空白圣旨上盖下印章,接着发笑:“也罢,这样更省时间,叫个人来代写就是,还省得叫陛下操劳。”
听着好像他如何心疼小皇帝般,康绛雪心下冷笑,眼睁睁看着杨惑收起圣旨,向后递出去。
到这样时刻,他是无论如何也阻止不——既是徒劳,不如冷眼维持住小皇帝仅剩尊严。
小皇帝嘲讽不悦模样时常见到,这样毫无反抗之力场面却是不多。杨惑似乎还想接着说些什,内殿苻红浪忽然出声提醒道:“宁王殿下,时辰是尚早,但再耽搁阵,耽误怕不只事。”
杨惑闻言微顿,神情之间没有表露出不悦,不过动作确实止住,他道:“国师这般信任,愿意交托大事,本王如何敢轻慢。”
康绛雪时无话可说。
他无法否认,眼下这幅场景真是他做噩梦都不想看到最差画面。
杨惑和苻红浪凑在起,维持平静天平再也不能自欺欺人说是倾斜那简单,这分明是在他尚未有真实感情况下,故事进度已经拉到最后决战,胜负将分,要你死,要亡。
便就是真到这样个地步。
“正好陛下在此处,不若把圣旨道颁吧,这样臣行动起来也方便许多。”杨惑说着,行动上毫无顾忌,虽是行走在小皇帝正阳宫,却宛如通行在无人之境,随手挥,便有军士径直去往书房,将笔墨桌案搬到康绛雪眼前。
康绛雪言不发,再多情绪都在孩子安危面前急速冷却下来,他不敢出言反驳,只用沉默将这话承受下来。
言罢,带着人匆匆离去。
临走之时,杨惑视线落到小皇帝身上,留下说不清道不明深深眼。
康绛雪心下之乱,只在乎担心眼前突如其来动乱,担心不知生死盛灵玉,担心在苻红浪眼皮子底下女儿,没有丝毫空隙去理会那不知所谓目光。
长乐,他长乐。
小皇帝内心呼唤之时,苻红浪正正好开口,话音里带着对眼下逼宫毫不在意清闲:“长乐,谁起名字,竟然这样平庸。”
杨惑道:“陛下向来聪颖,自是知道应该写些什。”
写什?
小皇帝清楚得很,自然是道清君侧圣旨,道将盛灵玉从名声上打成乱臣贼子判决符。
天下就是有这种黑白颠倒荒唐事,康绛雪冷笑声,瞪着杨惑,完全没有动作。
杨惑早就料到小皇帝这个反应,居高临下看着这位眼见着被攥在掌心里随意拿捏骄矜帝王,点不觉得生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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