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盛灵玉此刻已经藏起来,能把盛灵玉调出来首选人当然是自己,可小皇帝身份摆在这里,长乐亦是堂堂长公主,无论如何苻红浪和杨惑都不会动他们,那最能让盛灵玉坐立难安人就只剩个——
盛灵犀。
可盛灵犀身体,实在经不起任何折腾。
小皇帝终于忍耐不住,冲出来道:“不行!”
苻红浪对他出现包容至极,出言应道:“为何不行?”
陈茵……死?
那个与他才分别不久女子?
和陈茵告别画面尚且清晰,转眼就被片污浊黑色淹没,康绛雪记忆都跟着模糊。
那个笑起来很温柔女子,约好要送贺礼女子,她年纪还那小,才刚刚和夫婿成亲。
她胭脂铺生意那好,有着平淡又幸福人生,她还是盛灵玉仅有、在这世上能够真心善待他故人。
直戳在眼前,康绛雪还是逐渐适应下来,熬时间长,便抱着孩子靠着床榻小睡阵——逆境之中,他还不能放任自己精疲力竭,否则到有机会逃脱之时只怕会无力搏。
苻红浪对此自是没有阻拦,小皇帝无意探究苻红浪心态,只是担心睡梦中长乐被抱走,睡得难免很浅。
约莫到天明时分,康绛雪在阵轻微谈话声中转醒,醒来第反应是看怀中长乐,看孩子睡得安稳,才放下心来去听屏风后谈话。
有资格在正阳宫里谈话里人不多,听声音果然只有苻红浪和杨惑两位。小皇帝凝神去听,正好隐约听到盛灵玉名字。
苻红浪道:“都找过?”
康绛雪道:“她是朕皇后!”
苻红浪点点头,对“皇后”这称谓表示赞同,但毫不在意:“这个皇后是臣为陛下封,陛下不乖,臣废她,不也是理所当然?”
康绛雪深感语言无力,竟没有任何词语能和苻红浪淡然语气相抗衡。苻红浪走近过来,很亲密地摸摸小皇帝头发,道:“臣以为,荧荧更需要舅舅和孩子,不需要什皇后。”
后面再没有别话,杨惑在旁瞧着小皇帝和苻红浪说这几句,不多时便带着笑容离去。
康绛雪不知道他这去是否即刻便
她怎能……
酸涩冲上鼻腔,康绛雪眼眶瞬间湿润,但不容他再多失神,苻红浪已经看见屏风后小皇帝影子,眸中闪,话锋转道:“不过这样拖着也不能长久,既然那女子已经死,总要换个旁人引盛灵玉出来才是。”
杨惑道:“国师大人说是……”
苻红浪道:“宁王殿下以为如何?”
杨惑没有回答,小皇帝脑中已是震。
杨惑应声回答:“该去几个屯兵之处都去过,但盛灵玉……”
苻红浪问:“要抓人?”
杨惑:“那个叫陈茵女子当场自尽,她夫婿也和她死在处,至于其他人,怕也是无关紧要,留着也无用,随意处置。”
苻红浪听得不慌不忙:“罢,想也知道不会这般容易,没什好急,有荧荧在手里,盛大人无论如何也不敢攻打皇城,只要还在宫里,便是处在不败之地,此刻该急人,怕不是你和。”
康绛雪根本没听清后面话,他还来不及为盛灵玉现在无事消息而喜悦,在听到陈茵自尽消息时忽然便眼前花阵阵耳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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