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侍卫侧首瞧小皇帝眼,这次,他没
康绛雪嗤笑:“朕想办你便给朕办吗?”
苻红浪脸色变也不变道:“有何不可?”
小皇帝这才算扭过头,直直看着苻红浪眼睛,道:“朕要为长乐大办场,举国同庆,文武百官都要到场,也可以?”
苻红浪看着小皇帝,静静想想,最终依旧发笑,道:“自是可以。”
康绛雪:“时候就在明日。”
如此随意两句话,偏偏顷刻将人内心搅得天翻地覆。小皇帝半晌无言,苻红浪也不往下说,见长乐仍哭个不停,随即做主将照顾小皇帝和长乐宫人调两个过来。
海棠正在这两个人中,自宫变开始小皇帝直没见到她,此刻乍见她安然无事,心情自是震动。
有海棠帮忙,长乐不久便消停下来,康绛雪好过不少,但因着担心盛灵犀,心里依然沉重万分。
他不知是否应该庆幸平无奇早便被带出去,不然若他知晓盛灵犀可能会有危险,恐怕远比小皇帝要锥心刺骨,分秒都待不下去。
陈茵、盛灵犀、长乐、盛灵玉……
要去落霞宫提盛灵犀,难以控制地焦虑起来。
许是小皇帝焦虑过头,怀里长乐被他抱得痛起来,小脸皱,发出哇哇哭声。
康绛雪烦躁不已,急着哄道:“长乐!别哭,不可以哭!”
可惜小公主对眼前人困境无所知,时半会儿哄不好,小皇帝声音大,她更觉得不高兴,哭得越发响亮起来。
苻红浪到底要如何对待长乐还是个未知数,康绛雪尤恐这哭声惹得苻红浪心情不好闹出事来,情绪时有些崩溃。
苻红浪点头,道:“臣知道。”
答应,果然还是答应。
康绛雪料想会如此,扭头继续发呆,直待到苻红浪收起药瓶起身离去,才猛然松口气。
苻红浪不在时候不多,确认那人确实离去之后,康绛雪在门口看守侍卫之中搜寻阵,最终确定个还算眼熟侍卫,唤道:“去给朕传个话。”
侍卫虽听见,但却并未应答。康绛雪并不理会,继续道:“朕有话要和宁王说,叫杨惑过来见。”
在未知等待中又过半日,苻红浪命人搬来许多瓶瓶罐罐,在小皇帝书案上摆弄起来。
康绛雪不知他在做什,但不得不在苻红浪要求下陪同,索性动不动,只望着窗外发呆。
冷眼看,这光景竟是奇怪得很,不像是宫变之下残角,恍若只是最寻常不过平凡日常。
苻红浪心情很好,表情颇为轻松愉悦。小皇帝静默多时,忽然主动开口:“本来这个时候,朕应该在给长乐办满月酒。”
苻红浪停下捣药动作,似是思考下:“算日子是该如此,怎,还想办吗?”
在他急躁之中,苻红浪反倒看破小皇帝心中所想,出声道:“荧荧不用如此紧张,臣暂时还不会对这孩子如何。”
小皇帝防备地看过去,不知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:“暂时?……你到底想做什?”
苻红浪答非所问,只自顾自道:“这孩子对荧荧这般重要,若有朝日她和盛灵玉只能活个,荧荧会怎选?”
随着小皇帝瞳孔微微放大,苻红浪再次道:“若这孩子和荧荧只能活个,盛灵玉又会怎选?”
“荧荧不觉得好奇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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