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而此次镇里要砍树修桥,罗织云和那些鸟都很生气,而他们最气,莫过于老槐婆不孝子晋久恒,于是不惜千里迢迢,追杀到浮城来,就为给老槐婆出这口恶气。
鸟直接些,就往晋久恒身上拉屎。
罗织云毕竟开灵智,想得多些,对这不孝子还心存希望,便坚持不懈地骂他,试图唤醒他良心,让他去救救自己干妈。
至于晋久恒听到那“呜呜”声,实际是风吹进田螺时发出鸣响,并非什哭声。
晋久恒被罗织云番谴责说得满头大汗,惭愧不已,连声道:“定救槐……干妈!定救定救!”
晋久恒:“……啊!”
直到此时,他总算彻底明白,自己这半个月来碰到那些怪事是何缘由。
罗织云说,那老槐婆虽然没有成精,但是生于生气聚合之地,又有百余年岁寿,吸收许多日月精华,早已有木灵。
当年晋久恒认它为义母,老槐婆虽然没有灵智,却本能地以自身木灵哺育晋久恒,保得晋久恒平安。
后来晋久恒举家迁走,不再回来祭拜它,这本也没什,草木毕竟非人,本就罕有人能真情实感地将其当做亲人。
曾想过,自己这半个月来遭遇,竟与此有关。
直到此时被罗织云提醒,他才恍然回想起来。
不过,晋久恒依然很不解,讪讪道:“这确实是忘,可是你说干妈要没,又是什意思?”
“你不知道吗?”罗织云脸怀疑地说,“阳南溪要修桥,你不是还捐钱,在捐款芳名榜上看到你名字,排在第位呢。”
“你说那件事啊?”晋久恒愣下,疑惑道,“村里修桥找捐钱,就捐,这有什问题吗?”
之前他是真不知道这事,更不知那老槐树已有木灵,还曾经护佑过他,如今既然知道,自然不会坐视不管。
薛沉却很无语,看罗织云眼,说道:“既然是这样,你直接找晋总说
些人小时候在父母安排下认树为亲,长大后自己未必认可,像晋久恒这样离开故土,直接忘也有。
但如今镇里要砍老槐婆,晋久恒不挺身救母,反而捐钱修桥,就很说不过去。
这老槐树与别树可不同,它是真实庇佑过晋久恒。
罗织云自述,他是阳南溪土生土长田螺,尚未成精时候,经常在老槐婆树荫中避暑,也是因吸收老槐婆木灵,才能开灵智,修炼成精,算是承过老槐婆情。
不止是他,老槐婆枝繁叶茂,生气蓬勃,许多鸟也得到过它庇护。
晋久恒儿时就举家迁到浮城,这些年生意忙,已经许多年没回去过阳南古镇,但他生意做得大,人也乐善好施,老家那边有时候修桥修路,他都会捐上些,在家乡名声很好。
前阵子,老家亲戚跟他说当地准备在阳南溪修座桥,是村民自发,费用也由各家摊派,晋久恒知道后,也给随笔钱。
却不知这与那老槐树有什关系?
“当然有关系。”罗织云急道,“他们没告诉你吗,他们准备把桥修在老槐婆长地方,还要砍老槐婆做桥桩。”
“他们要砍你干妈做桥桩,你还捐钱帮着修桥,别说本螺,在老槐婆身上歇过脚搭过窝鸟都看不下去,你说你是不是不孝子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