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六爷起身下车:“几年没回来,家里头没人管事儿?”想来也瞧见牌匾上东西。
伙计顺着六爷目光看过去,暗暗好笑:“哪能啊?那是老夫人不许人摘,说是您走那年挂上去,留着是个念想。”
贺六爷沉默片刻,笑骂:“盼着点好成不?”
说完,领着人进去。
方伊池坐在车里左瞧瞧、右
但是贺六爷直接伸手扶住他脖子,凑近用指腹轻轻地揉:“哎哟小祖宗,都这样,你还给惦记着买酥饼呢?咱们直接上医院吧。”
“不用……”方伊池颤颤巍巍地仰起头,被摸得脖子都红透,“擦点药就好。”
“有药吗?”
“有。”他哪里还说得出别话,只求着贺六爷能松手。
“哪有药?”六爷就是不撒手,还把方伊池往怀里拉,“家里买什药?”
得嘞,从头再来吧。
方伊池见贺六爷许久都未开口,心里咯噔声,觉得自己说错话。
他这样身份,说出去难听,做事也不光彩,六爷忍路,该烦吧?
“六爷,会儿您把放在……放在街口就成。”
“嘛去?又要买零嘴啊?”
带着轻喘回答在贺六爷耳朵边上刮圈,像是什小动物呼口气儿。
贺六爷琢磨着方伊池说那地方自己摸不摸得。
不是不想摸,而是这人明显觉得贺家出来都是正派人,害臊呢。要真下手,把人吓跑怎办?
所以现在尝那口鲜不值当,来日方长。
于是想明白贺六爷拖长嗓音“哦”声,问:“你以前做过这样生意?”
他彻底说不出话来,红晕漫进领口。
贺六爷瞧见,就明白方伊池是没药、嘴硬,心里头乐呵,觉得他傻,更加舍不得松手,结果不小心没控制好力道,把他给掐得呛着。
方伊池咳得满眼是泪,牵连到脖子上淤青,模样那叫个楚楚可怜。
“行,不逼你。”贺六爷吓跳,“回家给你拿钱,你就坐车上等成吗?”
他巴不得呢,等车停,缩在车角落里往外瞧瞧,只觉得贺家深宅大院儿阴森得很,灰扑扑牌匾边上挂圈猴年马月挂上去绸带,都烂,还在风中飘。
“不是,就是……就是怕人家说您闲话。”
“说什?”贺六爷倚在椅背上,往方伊池身边歪歪,目光落在他颈口盘扣上,“解开给瞧瞧。”
敢情根本没把他说话当回事儿。
方伊池被吓次数多,此刻也没先前那愣,想想,估摸着六爷惦记自己脖子上伤,就大大方方地将扣子解开,露出天鹅般脖颈,那上面盘踞着乌青手印儿,怪吓人。
方伊池看不见,但也晓得不好看。他是卖笑,不习惯把丑面展现在外人面前,所以别扭地偏头,不想看见贺六爷脸上嫌弃神情。
“没有!”方伊池瞬间像被踩尾巴猫,炸,“只被摸过屁股和腿。”说完,愣住,心道这也不是什光彩事儿,不该当着六爷面儿说。
这平白无故,不是脏人家耳朵吗?
贺六爷闻言,眯眯眼睛,视线扫过开着车伙计,自然是不开心。
能开心吗?
走几年,通讯不便,再怎上心,人也没护得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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