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
经理话让方伊池来理解,就是六爷这样爷们儿,被捏疼也不会承认,只会默默忍受。
“六爷,疼话帮您叫医生。”方伊池越想越觉得是这回事儿,他自个儿也有样家伙,自然知道那里受伤有多疼,所以急匆匆地从床上爬起来,披着红艳艳被子往贺作舟怀里爬,“耽误不得。”
贺作舟睁开眼睛,见方伊池脸色微红,眼睛还不停地往被子底下瞟,终于明白过来,他是以为他真被捏伤蛋,登时气得头皮都发麻:“方伊池,你存心招惹是不是?”
“想和你亲热亲热时候,你害怕得掉眼泪。”六爷把他拎到怀里,隔着藕色小裤咬牙切齿地揉软软小瓣儿,“放你条生路,你又自己撞上来,还说不行。”
“你爷们儿怎就不行?”
贺作舟闭着眼睛,把反握住他手:“嘛呢?”
“六爷……”方伊池眨眨眼,斟酌着问,“您……您是不是不舒服?”
“嗯?”
他窸窸窣窣地挪到贺作舟身边,用冰凉脚丫子试探地踩六爷脚:“疼吗?”
“嗯?”贺作舟揍完,也就把事儿抛在脑后,根本没想到小凤凰还惦记着刚刚顿打,“你哪里疼?”
灯火葳蕤,方伊池脸被映出圈毛茸茸金边。
贺作舟打两下,又叹着气收手,转而把他脸捧住。方伊池细软睫毛扑闪扑闪,像鸟雀柔软翅尖。
这双翅膀上还沾着露水。
“疼?”
他摇头:“不疼。”
方伊池被揉得趴在贺作舟怀里哼哼:“……没说您不行。”
“你他妈说疼,不就是说不行吗?”
“不是。”方伊池也急,“生病就该看医生,您怎这样?”
贺作舟口气噎在喉咙里,被小凤凰堵得半晌说不出话。
方伊池见六爷不说话,以为自己猜到事情真相,已经开始盘算先请个医生过来看看,如果严重,直接上协和医院事儿。
方伊池急,他想起以前饭店经理在教育他们时候说过话。
“来这儿玩都是爷!甭觉得你们都是男人就可以说瞎话!”
“就算是以前八大胡同最有名姑娘,人家也是哄着客人!”
“再说,来这儿爷就算心里不舒服,也不会主动跟你们说,你们做服务生难不成还要等着人家先开口?”
“都给机灵点!你们也是男人,更该理解客人心思,别忙天屁小费没收到,跑这儿来哭诉。跟你们说,想从这儿抠到钱?门儿都没有!”
方伊池不觉得疼,贺作舟也就安心,松手放他在自己身边躺着。方伊池艰难地从六爷腿上爬到被子里,他想穿身小褂,因着光着身子怎躺都觉得不对味儿,但是要去衣柜里找话,就得再从贺作舟身上爬过去。他不确定六爷会不会使坏,所以干脆缩在被窝里。
但是床角被子是阴冷,方伊池撩起眼皮,悄悄打量坐在床头闭目养神贺六爷。
刚刚那下是不是用太大劲儿?
他平时不怎摸自己,根本控制不好力度,加上紧张,六爷肯定很疼。
方伊池心里涌起丝难堪愧疚。他揪着被角,手指从金色凤凰图案上滑过,又摸到绿色鸳鸯,最后落在贺六爷搁在枕边手背上,蜻蜓点水般地掠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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