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法。”贺作舟把裤子也蹬,抱着胳膊倚在屏风前,语气冷得很,“方伊池,老早就说过,你再提休夫绝对动家法。”
“你当跟你闹着玩儿呢?”
家法……家法!
方伊池虽然不懂贺作舟生气缘由,眼睛却亮起来。
他还没病死,身体也不算特别难受,想来白喉并不重,若是这时候怀孩子……
“咱们现在来掰扯掰扯你事。”
“事?”方伊池泪眼婆娑地仰起头,心知这是要谈生病事儿,也不挣开六爷手,反而踮起脚尖拼命亲六爷嘴。
他舍不得,他不想死。
“码事归码事。”贺作舟只当方伊池心虚,把他从怀里撕下来,把按在墙上,“你甭想打马虎眼。”
“说说吧,在医院提休夫,到底是怎回事儿啊?”
这都哪儿跟哪儿啊?
方伊池揪着贺作舟衣领子,手指头颤又颤,最后猛地推开贺作舟,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。
“您……您这是做什啊?”方伊池捏着香烟盒子拼命摇头,“方伊池就是个服务生,穷得连日子都过不下去,您给备聘礼,还给准备嫁妆,这算哪门子事儿?”
贺作舟扯扯被小凤凰揪乱衣领,满不在乎地说:“旁人成婚有,你也要有。”
“是你爷们儿,要给你最好。”
于是原本还气势汹汹贺作舟忽然瞪大眼睛,因为趴在床上小凤凰兴奋地脱掉衣服,抱着枕头期盼地望过来,像是怕自个儿表现得不够迫切,还含羞带怯地拍拍身边被子。
方伊池白莹莹皮肤上滑过水般光,贺作舟知道他病没好透,却控制不住迈步过去腿。
可不能再舍不得,若再不动动家法,往后小凤凰翅膀硬,就得从贺家梧桐枝儿上飞走。
床沉,方伊池不受控制地向贺作舟那边滚过去,他脱得精光,挨上六爷就跟黏
“啊……啊?”方伊池做好多天心理准备,最后就听见这句没头没尾话,再次呆住。
贺作舟瞧他那副打死不承认德行就来气,当即抬手把方伊池拽下楼,饭也不吃,话也不问,踹开车门让万福开车回家。
万福不敢回头看,就隐隐听见他家小爷含糊哭泣声和不断作响水声。等到家门口,贺作舟把方伊池打横抱在怀里,谁也不顾,直奔北厢房。
门重重摔,贺作舟脱下军装,把恍恍惚惚方伊池丢在床上,冷声道:“把衣服给脱。”
他趴在被子上,抱着个枕头摇头:“青天白日……”
“可那嫁妆根本不是自个儿准备呀!”方伊池简直没法和贺作舟掰扯清,“谁不知道家里有多穷?六爷您再怎准备,他们也知道那不是自个儿钱。”
“在乎他们?”贺作舟淡淡地瞥他眼,同时伸出手,“在乎是你,旁人怎想,管不着,他们要是敢说,就说去吧。”
方伊池又哭又笑,盯着贺六爷伸来手,到底狠不下心,巴巴地凑过去:“六爷,您傻呢。”
贺作舟见他不是很生气模样,坏心思又起来。
贺六爷捏住方伊池后颈,低头凑过去亲嘴,亲完,把他拉开些:“方伊池,事是这个事,你说什都迟,聘礼和嫁妆都藏在城外,就等着吉时到送进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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