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虽说客人不少,可洋酒进价贵,不赚钱就算,时常还得往里倒贴钱!”
“……那五千块原本打算直接给你,但你跟着六爷跑啊!正好店里急需批伏特加,就想着用这钱先垫上,等你回来再给你。”经理摊手,“前些日子你来看阿清,不是已经拿奖金吗?”
经理说完,余光瞥见穿着长衫阿清从后院打着哈欠走过来,眼前亮:“阿清,阿清你快过来!”
阿清懒洋洋地撩起眼皮,先看看方伊池,再瞧瞧急得焦头烂额经理,然笑:“晴天亮晌,您们二位有何贵干?”
“您也是个小祖宗!”经理恨不能伸手把他拽到身边,“快劝劝贺太太,咱们饭店最近情况你可是知根知底儿啊!”
这地儿他熟,门口半枯不枯盆景都跟他被六爷带走时模样。
万福尽职尽责地走在方伊池身前替他开道。
在方伊池面前,六爷身边下人都是温和做派,可实际上,能跟着六爷到今天,哪个真温和?
于是乎,就算有人真想拦方伊池,也被万福吓退,最后饭店经理满头大汗地跑来,赔着笑问:“贺太太,您今儿个赏脸来,想喝点什?”
“喝什?”方伊池揣着手,笑眯眯地反问,“经理,您记性真不好,前些日子可还在您手底下当班呢。”
贺作舟憋笑憋得快受不,就觉得小凤凰忒纯,自个儿被欺负不碍事,自家先生被坑钱,立刻紧张得跟什似。
其实也就五千块,贺六爷当真瞧不上眼,但他知道这钱对于方伊池而言,意义不同。
要说几千几千,方伊池当服务生时候,也赚过,但那时“五千”和他卖笑画等号,如今“五千”却是贺六爷给治病钱,想来是完全不样。
能样吗?
方伊池下车时候,破天荒摔车门,领着万福往饭店里闯。
阿清晃悠到方伊池身边:“那可不?您进酒不正宗,客人不爱喝嘞。”
经理差点被气得个倒栽葱。
“得,昧钱老黄历可懒得跟你咳嗽,”阿清冷笑着转身,拽住方伊池手腕,拉着他往最好
“……今儿来,怎会是来喝酒呢?当然是来上班。”
经理听出脑门子汗:“贺太太,您这不是拿开涮呢吗?”
“谁……谁不知道您现在是贺家人。”经理苦笑着搓手,“哪儿敢让您来当服务生啊?”
“既然不敢让当服务生,怎还敢把六爷钱昧下?”方伊池走到舞厅门前,像是随口提,却把经理吓得半死,“五千块?”
“哎哟,方伊池啊!”经理也是好演技,瞬间声泪俱下,“咱们饭店情况,你是知道!”
开着车万禄稀奇地望几眼,扭头跟贺作舟嘀咕:“小爷这是气着?”
“能不气吗?”贺作舟也望着窗外方伊池背影,忍笑摇头,“家小凤凰最近翅膀硬,会凶人,随他闹。”
万禄也跟着笑:“那可不?小爷身份,爱怎闹,就怎闹!”
“行,甭给在这儿贫嘴,快点开车。”贺作舟又笑两声,收敛情绪,“早点应付完老毛子,还能早点回家陪小凤凰吃饭。”
贺作舟这头去东交民巷,方伊池那边则是真气势汹汹地闯进平安饭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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