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忘
咱小凤凰
狼崽子。”贺作舟盯着海东青喃喃自语，“坏，大点就不像狗。”
说不准以后还得
贺作舟被方伊池折腾
路，盼着他多睡会儿，免得成宿成宿熬，现下大气不敢出，轻手轻脚关门，唤来万禄，让他回贺宅报个信，就说天气日比日热，他俩先住外面。
“老爷子不同意怎
办？”万禄踌躇片刻，硬着头皮问，“六爷，您自个儿回去说吧。”
贺作舟抬起脚踹过去，笑骂：“瞧你那衰样！”
“……放心去吧，
回来前给四哥拍电报，家里人知道不回去住。”
万禄这才安心，屁颠屁颠地跑。
不用吃饭，他高高兴兴地喝半碗汤，然后继续趴在贺作舟后背上，哼着以前学过戏曲，眼巴巴地瞧六爷吃饭。
贺作舟吃起饭来颇具军人风范，雷厉风行，三两下就吃得差不多，姿态倒也文雅，就是骨子里那股匪气，以前小凤凰看不出来，如今是想不看出来都难。
“先生，您刚刚是不是回方家？”
“嗯。”贺作舟没想隐瞒他，“怕脏你手，甭想。”
方伊池垂下眼帘，把脸颊贴在贺六爷后脖颈子边：“谢谢。”
“嗐，多大点事。”贺作舟口应允，同时把试图继续往甲板边缘溜达小凤凰强搂回船舱，“咱们先吃饭，吃完饭你想干什都成。”
方伊池心情尚未完全平静，他听话地跟着贺六爷走，坐在饭桌上总共动两下筷子——第下，帮贺作舟夹块炖得烂熟鸡肉；第二下，就着鸡汤扒拉口白米饭。
贺作舟瞧得头都大：“不合胃口？”
他轻声回答：“没胃口。”
“甭说没胃口啊。”贺六爷急，端起碗凑到方伊池身边，“要喂？”
“回来时候记得去趟稻香村。”
“得嘞！”万禄头也不回地答，“小爷爱吃都记着呢，少不！”
闹哄哄院子这才安静下来。
贺作舟站在廊下，享受着久违宁静，刚准备回屋，就见海东青扑棱棱地落在檐角。
熬好鹰，忠心，飞多远都能找到主人。
“说什呢？”贺作舟闻言，眉毛瞬间挑起，摔筷子，“跟你爷们儿谈谢？”
他不抬头，继续用脸颊蹭贺作舟后颈，于是贺六爷自己顺平气，把筷子拾起来，转身抱住小凤凰：“行，你也就现在能跟闹。”
可方伊池闹不止这回。
等他们下船，坐火车回到北平，贺作舟直接带着小凤凰搬去后来买那套四合院。
方伊池走之前已经吩咐下人搬家，如今四合院里该有都有，床是新铺，被子也是刚晒。他进门就已经累得不行，歪上去，蹬掉鞋袜，抱着被子迷糊。
多大人，哪里要喂？方伊池扭着头躲，躲两下起玩闹心，笑眯眯地起身，趴在贺作舟背上晃腿。
“方伊池，没跟你闹。”贺作舟手里端着碗，身后还趴个怀着孩子小凤凰，急得焦头烂额，“乖啊，把饭吃。”
贺六爷说着，往饭里又加点鸡汤：“软乎，来。”
方伊池是真没胃口，不过他见不得贺作舟担心，乖觉地坐下来吃饭。
是真光吃饭，除喝汤就是干咽。还没吃两口，贺作舟就不忍心：“得，不吃就不吃吧，喝点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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