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作舟听,乐:“想去床上?”
方伊池气鼓鼓地晃腿。
贺作舟看看天色:“不逗你,待会儿还要出去办事。”
贺六爷要走,他又舍不得,揪着人家衣袖喃喃道:“能起去吗?”
方伊池怕影响贺作舟办事,小心翼翼地打商量:“就跟着你,不说话。”
与其在错误时间遇上对人,方伊池宁可熬过生活困苦,然后再与贺作舟并肩,走完余下人生。
很幸运,他等到。
贺作舟也幸运,找到他。
贺作舟听明白方伊池话里意思,却仍要挤对句:“怎着啊,没剿过匪还成不你爷们儿?”
他揶揄:“那可不是?方伊池爷们儿得是——”剩下话被淹没在黏稠吻里。
贺作舟轻咳声,把方伊池打横抱:“是,是得罪你。”
言罢,叹口气:“那时就该把你娶进门。”
这是贺作舟直以来心结,解不开也剪不断。
方伊池安静地听着,玩闹心思早淡。
他伸手环住贺作舟脖子,难得认真:“不该,先生。”
轮。
后来还借着得到贺作舟夸奖东风,跑去法国唱戏,说是见着他师父,还学点洋人歌剧,回来后身价更高,最后定居在上海。
这事儿是方伊池料不到,现如今他只觉得丢人,拉着贺作舟往车上跑。
万禄买好稻香村糕点,已经放在车座上等他们来。
方伊池蹿上去,先喘气,再笑:“您可真能扯。”
“胡说什呢?”贺作舟看不得他受委屈,“四九城方老板是什身份?你在哪儿都能横着走。”
小凤凰立刻高兴
贺作舟吮着方伊池唇,不方便说话,发出音都带着鼻音,还有心情调侃:“说啊,得是什样式儿?”
“这样……这样式儿。”方伊池气喘吁吁地推贺六爷把,意思不言而喻。
贺作舟心花怒放,面上波澜不惊:“说清楚,哪样式儿?”
小凤凰被缠得不行,终是忍不住叫声:“作舟!”
他甚少叫贺作舟名字,只有在床上被逼得不行,或是极羞恼情况下才会喊。
“那时候不是后来你遇上那个,那时您也不是爱上那个您。”
说起来见钟情并不是件轻松事情,看对眼容易,但接下来磨合却不定简单。
那时方伊池还没穿上旗袍做服务生,那时贺作舟也还没出去剿上几年匪,他俩就像两个形状不大匹配齿轮,能安上,转起来却会不顺畅。
倘若他们真在那时候在起,说不准走不到今天。
爱分深浅,情也要靠缘分。
“多大点事……”贺作舟替他拍背,“他是个聪明人,知道咱们不可能听多少,再返场不过是为让别观众看看,贺六爷也喜欢他戏,借此机会抬高身价罢。”
道理方伊池都懂,他就是有点酸,酸到回家路上都没怎搭理贺作舟,进屋后闷着头要去找儿子。
“小祖宗,现在也就你敢跟闹脾气。”贺作舟憋到方伊池要走,实在憋不住,先低头,“你头日嫁给?爱不爱听戏,你还不知道吗?”
他歪着脑袋,揣上手:“上哪儿知道去?”
“……头回登台,也不知是谁绊个大跟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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