坏,他连封老二名字都不知道。
其实白鹤眠不知道封二爷名字,并不是什稀奇事情。
封老二在金陵城名气太盛,大家都习惯于称呼他“二爷”,解他真实姓名,少之又少。
不解归不解,可要是封老二名字从个女人嘴里说出来,白鹤眠
白鹤眠听千山念叨路,什金家老爷子是“财政部长”,什封二爷是“司令”,他听得头都大,下车前双手插兜,斜眼望着千山:“怎,二爷担心得罪人?”
“这倒没有,咱们二爷谁不能得罪?就是……”
“够。”白鹤眠施施然往洋楼里走,“二爷都不担心得罪人,你怕什?”
说话间,金家女佣已经为他们推开门,白鹤眠走进去,自有下人毕恭毕敬地领着他往楼上去。
白家没落前,也建小洋楼,白鹤眠走着走着,情绪低落不少,等下人停下脚步时,他已经没打牌欲望。
封二爷眉头皱,抬起胳膊把扣子全扣好。
“麻烦。”白鹤眠“啧”声,伸到封老二口袋里手缩回来——他拿二爷皮夹。
“谢。”白鹤眠对封二爷眨眨眼,哼着歌溜出会议室。
千山已经将车停在封宅门口,见白鹤眠来,好奇道:“白少爷,您想去打牌,直接去就成,二爷不会拦着。”
“你懂什?”白鹤眠钻进车厢,将双腿翘在椅背上,舒舒服服地躺下,“去找你们二爷拿钱包。”
个哈欠,“出去打牌。”
“和谁?”
“和太太吧。”白鹤眠还没来得及回答,封老二身边军官就乐呵呵地说,“二爷,您不必担心。”
封二爷意外地挑起边眉。
白鹤眠不甘示弱地挑回去。
“白少爷,太太们已经开局,您先歇会儿,要是想喝什,直接吩咐就是。”
“嗯。”白鹤眠心不在焉地往牌桌上扫眼,清色女人,有穿洋装,也有穿旗袍,说到底娶男妻,就只有封二爷个罢。
他懒得和群女人在牌桌上虚与委蛇,要杯香槟慢条斯理地喝,刚想拿本书来看,就听身后传来声娇笑:“哎哟,这不是栖松小情人吗?”
白鹤眠被笑出身鸡皮疙瘩,刚想问“栖松”是谁,余光就扫到千山言难尽神情。
他心脏微微跳。
他随手把皮夹从口袋里掏出来:“今儿局可不是普通局,那几个阔太太等着赢钱呢!”
也等着旁敲侧击他与封二爷婚事到底是不是真。
白鹤眠是个信守承诺人,既然和封二爷立字据,他当然要好好扮演“封太太”。
千山将车路开到金公馆。
不是家家都像封家那般刻板,守着老宅过日子,金家就学起洋人派头,建小洋楼。
“去吧。”封二爷嘴角有丝笑意,招手喊直候在外面千山,“送白小少爷去打牌。”
千山应,白鹤眠却不走。
他溜溜达达地晃进会议室,当着所有人面,勾住封二爷脖子。
封老二换副眼镜,还是金丝边,斯斯文文地坐在轮椅里,等白鹤眠靠近,才伸手揽住他腰:“怎?”
白鹤眠今日穿身米色薄西装,嫌热,马甲扣子只扣几颗,露出里面白得近乎透明衬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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