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妓子,是啊。”白鹤眠笑眯眯地说,“嫁给二爷以前是花魁,温小姐瞧不起?”
“……”
“也是,这样人不配进封家门。”白鹤眠倚着椅背,从口袋里取出盒烟,磕出根夹在手指
白鹤眠绷不住冷笑声。
他是个男人,就算嫁人,也懒得和女人碎嘴,但是这个温小姐摆明让他不痛快。
白小少爷将手里牌倒扣在桌上,手撑着牌桌,手对着温小姐勾勾:“来,跟说说,二爷以前是怎疼你。”
他仗着立字据,这年里封二爷都得把他当成“妻子”看待,所以肆无忌惮,话说得要多露骨有多露骨。
“白少爷。”金家小姐热闹看够,眼见着他们要吵起来,连忙起身和稀泥,“温小姐就是这样脾气,你别与她计较。”
循环往复,乐此不疲,态度还甚是温和。
吃软不吃硬白鹤眠每每想要反驳,等反应过来时候,却都已经按照封二爷所说去做。
他觉得自己找不是“丈夫”,而是“爹”。
恰恰是这份恰到好处约束,让白鹤眠想起爹娘还在世日子。他这个年纪青年是需要长辈约束,封二爷存在弥补这份缺憾。
“白小少爷想什呢?”许久未开口温小姐端着酒杯走过来,巧笑嫣兮,“说出来给们听听啊。”
知说错话,小心翼翼地转移话题:“白少爷,封二爷知道您和们起打牌吗?”
白鹤眠用嘴努努千山,似笑非笑地刮梁太太眼:“你说呢?”
梁太太连忙闭上嘴,讨好地替他倒酒。
正如同这些阔太太们打量白鹤眠样,白鹤眠也在打量这群成日里无所事事女人。
既然立字据当好“封太太”,他就不能在阔太太们面前露出马脚。
白鹤眠勾起唇角:“就是这样脾气,你们别劝。”
金小姐被呛得面色微红,求助似对梁太太眨眼。
梁太太去封宅时候见到封二爷对白鹤眠有多纵容,如今眼观鼻,鼻观心,认认真真地摆弄自己手指,还扭头问熟悉太太,新染指甲好不好看。
屋内时寂静无声。
温小姐脸色青阵白阵:“白小少爷说笑,又不是妓子,二爷怎会疼?……您不乐意找封二爷,以后不再去封宅就是。”
白鹤眠从回忆中抽身,抿点红酒,见四下里目光都汇聚在自己身上,捏着牌指尖不由微微动:“自然是想栖松。”
“白小少爷和二爷关系好。”梁太太适时开口,“前几天去打牌时候,二爷还坐在边上看呢。”
白鹤眠心想,那是封二爷在做样子。
不过他面上露出几分羞怯,顺着梁太太话茬,说:“二爷不喜欢玩太久。”
温小姐柳叶细眉轻轻皱起:“二爷以前都不许打牌,还是白小少爷面子大。”
牌过三巡,众人不再拘谨,话渐渐多起来。
有人说自家男人官大,有人说自家先生钱多,再厉害些,拿手绢捂着嘴说丈夫在床上厉害。
白小少爷插不进去话,因为封家再厉害,封二爷也是个站不起来还不举残废。
封老二还管他。
无关婚事,而是封二爷习惯严以律己,每每看见白鹤眠站没站相,坐没坐相,就会出声纠正他姿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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