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子里面色青灰,头缠绷带病秧子是谁啊?
白鹤眠心头刚燃起来小火苗猝然熄灭,他恹恹地拨弄着衣领纽扣,凑近镜子
白鹤眠抱着胳膊,畏寒般抱着膝盖蹲在地上。
他不是没动过心。
连名字都没留下熟客已经在字里行间,用柔情蜜意撬开白鹤眠心房,但是温热悸动和面对封二爷时情愫是不样。
在今天以前,白鹤眠都把封二爷当成深藏不露谋士,就算明知封栖松腿瘸是装,他仍旧没当回事。
如今回想起来,封二爷站起来竟比他高整整个头,隔着薄薄西装外套,鼻尖撞上胸膛也格外结实。
白鹤眠惊讶地发现,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害怕,反而感受到丝微妙痛快——那个登徒子得到应有惩罚。
封二爷在帮他打抱不平呢。
意识到这点,说不清道不明艳羡翻涌而来。他羡慕封栖松决绝与狠厉,羡慕封二爷娴熟地给枪上膛并且对着登徒子膝盖毫不犹豫地放上枪。
十八九岁青年正是崇拜“英雄”时候,白小少爷原已对世间人情失希望,但是当浑身湿透封二爷将他从储藏室里抱出来时候,他心里不可抑制地燃起火苗。
若是他也能如二爷般,何须自甘堕落,入花楼苟且偷生?
白小少爷差点从楼梯上栽下去。
他是白家小少爷,就算进花楼当花魁,也没见过这样阵仗。别看白鹤眠在封栖松面前张牙舞爪,实际还是没见过血少年郎。
封二爷对着登徒子膝盖开第枪。
登徒子没来得及痛呼,直接疼得晕过去。
封栖松遗憾地叹口气,收枪瞬间,似有所感,倏地仰起头,眼底血腥气还未褪去,就与白鹤眠视线撞个正着。
白鹤眠脸红,无声地啐骂:该死封老二,果然是装瘸,定背着人偷偷摸摸地锻炼,平日里还表现得弱不禁风,演技实在太好。
白小少爷在心里骂通,舒坦,瘸拐地走到衣柜边,摸索半天,没找到件像样衣服,只好扒拉出以前洗干净收起来水红色旗袍,硬着头皮换上。
他自安慰,旗袍总比满是血污长衫好。
鬼使神差,换好衣服白鹤眠没直接下楼,而是点燃油灯,走到衣柜边。
昏暗烛火下,他差点被自个儿吓死。
“鹤眠!”
白鹤眠骤然惊醒,眼前迷雾散尽,他仓惶躲开封栖松滚烫视线,支支吾吾:“封二哥,你……你且等等。”
心态转变,称呼自然也变得亲昵,可惜封栖松只当白鹤眠畏惧自己,心如刀绞。
白小少爷搪塞完,头也不回地躲进自己房间,靠着门,急促地喘息。
黑暗中,雨声愈加清晰,窗外透进来几点微光,大概是封二爷带来警卫员拿着手电筒到处照。
也完完全全将白小少爷眼底惊惧纳入眼底。
封二爷握枪手微僵,眼睁睁地看着白鹤眠向后退步。
“鹤眠……”封栖松痛苦地唤他名字。
白鹤眠眼前糊层密不透风红光,仿佛捧又捧鲜血炸裂开来。
他虽看不清封二爷神情,脑海里却出现男人狠厉面容,那张斯文温和面孔逐渐扭曲,伴随着沉闷枪声,定定地印在心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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