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白鹤眠从墙头摔进他怀里。
白家小少爷自幼生得好看,跟泥猴般从墙上掉下来,竟有双能望进他心里眼睛,封栖松瞬间听见心脏疯狂跳动声音。
他想告诉少年自己姓名,可少年在发现他不是封老三以后,直接翻墙回去。
后来封栖松知道这个少年就是白家小少爷,也知道在白鹤眠人生里,自己只是个无关紧要过客,所以在德国念完书,没有急着回国,想着等老三和白鹤眠完婚,断心头不切实际念想,再回来好好地当他们二哥。
谁料白家朝落魄,封老大惨死在马匪窝,本该永远没有交集两个人,反倒成至亲至近夫妻。
“几时?”他困倦地翻个身,眯起眼睛打量封二爷。
封栖松已经换下被雨水打湿衣服,只着件单薄里衣,没戴眼镜,眉眼轮廓凌厉些。
封栖松答:“还早,再睡会儿。”
既然封二爷让睡,他就坦然地闭上眼睛。
天光微明,白鹤眠迷迷糊糊地睡会儿,感觉到身边床微微沉,他指尖微动,钩住二爷衣袖边小角布料,又嗅嗅稍微浓郁些许檀香味,最后把脸埋在枕头里,躲避窗外越发明亮光。
白小少爷到家就甩开膏药似封三爷,回到卧房里。
他在桌边枯坐片刻,实在困顿,又觉得铺着喜被床个人睡过于凄惨,干脆溜到封二爷房间。
反正就隔道门,白小少爷心安理得地爬上封栖松床。
封二爷床板硬些,被子也薄些,白鹤眠困得厉害,什也顾不上,抱着枕头,闻着丝丝缕缕熟悉檀香,很快就睡熟。
他这晚又是惊又是吓,累得骨头都散架,睡个整天怕是都缓不过来,所以惊醒时候,颇为,bao躁,蹬着腿喊:“烦不烦?”
窗外传来几声婉转鸟鸣。
封栖松偷偷将胳膊搭在白鹤眠腰间,想要把他往怀里带带,哪晓得睡梦中白鹤眠直接循着热源拱
封栖松眨不眨地盯着白鹤眠小动作,心软得塌糊涂,却还是伸手拨弄他脑袋:“别闷着。”
“封二哥……”白鹤眠睡觉时,有点光就受不,被封二爷折腾来折腾去,恼,干脆起身,将收起床帘重新放下,再气势汹汹地裹着被子翻个身,“别烦。”
“好。”封栖松眼角微弯,等白鹤眠呼吸平稳,再点点贴过去。
封家与白家过去有生意上往来,封栖松爹娘看上白家小少爷,便让他与自家最受宠爱三少爷定娃娃亲。
那时封栖松还不满二十岁,接受是新式教育,听闻此事,带着稀里糊涂封卧柏闹好些天,对白家更是好感全无。
然而攥着白鹤眠脚踝手分外固执,丝毫没有松开迹象,他只好勉强地将眼睛睁开半条缝,好不容易看清来人,又缩进被子,哼哼唧唧地叫声:“封二哥。”
封栖松被叫软半边身子,撒手由着白鹤眠脚缩回去。
“怎睡这儿来?”封栖松伸手拉拉被子,想把他脑袋从被子底下解放出来。
但是白鹤眠又往下面缩些,非要把脸埋在被子里。
封栖松叹口气,坐在他身边,从脚踝处被子开始往下扯,好不容易拉下来些,白鹤眠也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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