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“不许……不许伸舌头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封二爷回答带着遗憾叹息。
白鹤眠脸随着封栖松话,腾地红,他啐声:“不要脸!”
然后摔门而出。
“二爷?”千山连忙跑来,“怎这是?刚刚还好好,白小少爷又生气?”
“无妨。”封栖松好笑地摇头,伸手摩挲着自己嘴唇,慢吞吞地摇着轮椅,追着白鹤眠脚步往前厅去,“随他闹。”
话音刚落,白小少爷又气咻咻地跑回来,挤开千山,自顾自地推着封栖松往前跑。
“会。”封二爷似有所感,摇着轮椅去屏风后。
白鹤眠立刻扒下穿夜旗袍,没注意到屏风间是有缝隙。
封栖松津津有味地看半晌,眉头又皱起来:“鹤眠,你身上伤擦过药吗?”
白小少爷雪白脊背上除牡丹花纹路,还有文身都遮不住瘀青,仿佛幅上好水墨画上滴碍眼墨汁。
陈副司令小公子下手着实狠。
令儿子毫不相干。
封栖松轻咳声,站在门外等候千山立刻往外站几步,假装在监督护院们打扫院子。
然后封二爷又从口袋里取出眼镜,架在鼻梁上,似笑非笑地看着白鹤眠。
他浑身个激灵,无端生出些窘迫,仿佛幼时被爹娘叫到堂前教训,如芒在背。
“怎能说没有关系呢?”
“白少爷……白少爷,您慢点啊!”千山追赶不及,脚踩进水洼,差点摔个大跟头,等再抬头,白鹤眠已经推着封栖松跑得只剩背影。
白鹤眠没把封栖松推到前厅去吃饭,而是拐进间没有窗户耳房。
屋内昏暗无光,他气喘吁吁地伏在轮椅上,对着封二爷耳朵小声嘟囔:“说话算话啊!,……亲你,你就告诉陈副司令究竟是怎回事。”
“嗯。”封栖松动动耳朵,嗓音嘶哑,“言为定。”
白鹤眠不情不愿地绕到轮椅前:“只许亲下。”
“没擦。”白鹤眠头也不回地答,“昨夜等你太久,实在困,直接睡下。”
他说完,耳朵发烫,觉得自己像在家久等丈夫不归怨妇,颇为难为情,连忙转移话题:“封二哥,既然你愿意告诉,就说吧。”
封栖松从屏风后出来,不紧不慢地“嗯”声,然后伸出手指,点点嘴唇。
白鹤眠不明所以。
封栖松耐心地提醒:“上回你问为何要装瘸,亲这里。”
“……你假装夫妻,自然要让别人信服。陈副司令儿子拿轻薄你来试探,最终目是观察腿。如今他发现真相,也间接地猜到们婚事必有猫腻,而解决他,就是为们婚事……”
封栖松耐心地跟白鹤眠讲道理,话里三分真七分假,却因为表现得过于沉着冷静,硬是没让他发现端倪,还头疼地摆手:“好好,你说得有理。”
封栖松抿唇微笑。
“那如果实在想知道陈副司令事情,你会告诉吗?”白鹤眠蔫蔫地转个身,走到衣柜边找衣服。
柜子里衣服都是封家为他准备,他挑来挑去,看着都挺顺眼,最后选件青色长衫,想要脱身上旗袍时,又扭头,警惕地瞥封二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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