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栖松在地图上点个位置。
白鹤眠似懂非懂:“要小心。”
“嗯。”封栖松忍不住笑着揉他脑袋,“会留千山在家陪你,他自会提醒你不要多吃冰酪,也不要贪凉开窗睡觉。”
听千山要留下,白小少爷脸就垮,他趴在桌上,下巴枕着地图册,哀哀道:“罢,睡你屋就是,他肯定发现不。”
满脑子鬼主意白鹤眠嘀嘀咕咕:“熄灯就跑你屋里来,睡你床,开你窗,除非千山整宿都在院子里转悠,否则肯定不会发现换地方睡觉。”
“离开金陵?”
“嗯,与你说也无妨。”封栖松没有坐在轮椅里,而是走到白鹤眠身后,手指若即若离地扫过他耳垂,待白鹤眠仰起头时,发现封二爷只是抬起胳膊拿书架上书而已。
封栖松拿本画得相对粗略地图:“如今封家在金陵城里只有警卫队,日后陈北斗必要为儿子死与们为敌,与其到那时仓促应对,不如守株待兔,等着陈家撞进们铺设好陷阱。”
或许是念军校缘故,封栖松谈起正事时,身上那股斯文劲儿就源源不断地泛上来,举手投足间满是运筹帷幄锋芒。
白鹤眠看着看着,舍不得移开视线,他偷偷凑到封栖松身前,踮起脚尖,假装瞧封二哥手里地图,实际上却是想摸摸那根轻点在书册上修长手指。
难不成要直截当地告诉封栖松,他弟弟在背后骂他残废吗?
白鹤眠磨着后槽牙,在心里将封卧柏千刀万剐,然后重新回到床上,懊恼地趴,心里泛起细细密密酸涩。
他自己受委屈时,都没这般难过,现下为寥寥几句话,竟愤懑得坐立难安。
封二哥明明可以有锦绣前程,却为封家,心甘情愿地成为众人口中残废。
不是天,不是月,而是许多年。
“你把这些告诉,不怕提醒千山?”封栖松又把白鹤眠往怀里带带。
他丝毫未觉,舒舒服服地趴着:“那你就去说。你说,以后有秘密绝不告诉你。”
若这话不是从白鹤眠嘴里说出来,封栖松必定以“幼稚”二字奉送,奈何这话偏偏就是白小少爷说,于是封二爷不仅不觉得幼稚,还罕见地被威胁住。
他可不想和白鹤眠之间产生嫌隙。
“好,不说。”封栖松迟疑地叮嘱,“可你
他对封栖松感情,敬意总盖过乱七八糟情绪。
于风花雪月秦淮河畔长大少年,心中向往却是可以建功立业沙场。
封栖松简直是按照白鹤眠崇拜模样长出来人。
“得去把遣散部队重新编排,来准备日后为兄长复仇,二来……坐轮椅时间太久,久到某些人以为封家不如往昔。”封栖松假借看地图之由,将白小少爷拢在怀里,“少则三日,多则七日,肯定回来。”
“去哪儿?”
白鹤眠鼻尖酸,刚想抬手揉眼睛,封栖松就推开两间屋子之间小门。
“封二哥!”白小少爷连忙起身跑过去。
封栖松顺手掩上门。
白鹤眠眼尖,觑见千山引着位满头白发老者往外走,老者还背着个看起来有些眼熟箱子,心里不由突。
“可能要离开金陵段时间。”封栖松话将他注意力悉数吸引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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