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栖松神态自若,坦然迈步走出车厢:“哪里是稀客,为舍弟而来,督察会不知道?”
封老三钓鱼钓上来个陈月夜,这事儿早传开,谁不知道,督察都不会不知道。
督察面上尴尬,在心里把陈北斗骂个狗血淋头。
陈家少爷横死案子就是个烫手山芋。查,得罪封家;不查,得罪陈家。
神仙打架凡人遭殃,督察斗不过任何方,只能掂量着,两头讨好:“二爷,您弟弟这事儿啊,不难办。”
*
汽车被记者堵足足小时,封栖松和白鹤眠分食半个西瓜,千山为给他们解闷,口干舌燥地说书。
从刘关张桃园结义,直讲到刘备白帝城托孤,可算是把督察说来。
“谁让你们在这儿闹事?”督察挥着警棍,虚张声势,“不知道这是什地方?想进去,就继续闹!保准送你们进同间牢房!”
乌泱泱记者顷刻间哄而散。
陈北斗找记者,无外乎是想翻出婚姻事,找封二爷不痛快,但时间拖得越久,越不利反而是他自己。
毕竟死儿子可不是他们!
白鹤眠越想,越觉得是这回事,他破天荒地主动挖块西瓜,递到封栖松唇边。
封栖松吃,还咬住勺子边缘,眼睛微弯,笑得很温柔。
“还要吃呢。”白鹤眠用力把勺子抽回来,想起封栖松先前话,恼火道,“夏天不能吃冰酪,只能吃西瓜。”
婚事自然和外界传闻样,封栖松截弟弟胡,抢走白小少爷,娶自己名义上弟媳。
但是这话不能为外人道也。
“二爷,不是之前堵在城门口那些记者。”千山向窗外扫眼,“肯定是陈北斗安排。”
封栖松将衣袖慢条斯理地卷起,仿佛听不见记者们问题,随意“嗯”声:“除他安排记者,谁还敢拦车?”
“二爷,怎办?”
“如何不难办?”封栖松站在车边上推推眼镜,顺便拒绝督察递来烟。
“三爷是目击证人,又受到惊吓,日后就算真要配合调查,那也得等到他身子休养好,对不对?”督察费尽心思,想个昏招,“哪有人还病着,就绑来警署说法?”
封栖松低笑:
千山见状,冷笑:“还真当们是傻子。”
“……赶就走,哪里像非要采访二爷记者?”
封栖松拍拍椅背,示意千山继续往前开:“走吧,陈北斗还在等着们呢。”
有督察带路,他们很快来到警署。
督察殷勤地替封栖松拉开车门,目光隐晦地扫过他双腿:“封二爷,稀客稀客。”
说完,又不知不觉地笑。
他如今和封栖松相处,怎都是好。
直观察着他封栖松也有点模糊感觉,白小少爷这是对他动心。
但封栖松要从来不是时心动。
封二爷垂下眼眸,敛去眼底阴暗情绪,计上心头。
“等。”
“等?”白鹤眠接过话茬,叼着勺子哼哼,“等到什时候?”
封栖松对他向来没有底线,见风使舵地改口:“你要是不想等,就让千山下车把他们都打发。”
千山苦笑声:“小少爷,听您。”
白小少爷向车窗外看看,眼珠子滴溜溜地转:“还是等吧,反正着急不是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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