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爷,不是那回事儿!”其中人摆着手,信誓旦旦道,“陈月夜感兴趣不是温小姐,是
封卧柏烦躁地将他们推开:“瞎嚷嚷什?”
“……怎可能被具泡烂尸体吓晕!”封老三面露厌恶,明显地口是心非,“好歹也是摸过枪、杀过马匪人,区区个陈月夜还吓不到。”
“三爷,究竟是怎回事?您怎会见到这种脏东西?”公子哥们见他面色瞧着尚可,便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,“那陈月夜也是个倒霉催,死哪儿不成?死咱们常钓鱼荷塘里……”
倚在病床上封老三神情渐渐凝重。
别人不知道为何,他还能不知道吗?
“不怕啊?”封栖松问完,就知道答案——缩在他掌心里手指正在发抖呢。
白鹤眠梗着脖子想逞强,话到嘴边又咽回去。
被逼着上过战场封老三都吓晕进医院,更何况是他?
“怕,所以你要牵着手。”他贴过去抱封二哥腰,“如果实在吓人,你要记得捂住眼睛。”
白鹤眠把切都安排好,封栖松也舍不得推开主动贴上来白小少爷,于是他俩在千山绝望注视下进警察署,连督察都被惊惊。
“你不急,陈副司令不着急?”
“陈副司令再着急,三爷命也是命啊!”督察大义凛然地拍着胸膛,引着封栖松往警署里走。
封二爷走两步,回头,见白鹤眠扶着车门巴巴地望着自己,又绕回去。
白小少爷不说自己害怕,他拽着封栖松衣袖,口是心非地抱怨:“这警署瞧着阴森森,晦气。”
“这是警署,自然比不上家里。”封栖松把他手握住又松开,“你在车里等吧,很快就出来。”
准是他二哥杀人,再把人扔在半山腰,恰逢梅雨,雨水丰沛,山洪冲,陈月夜尸体就顺势滑进他们常钓鱼荷塘。
但实话不能说。
不是封老三有多在乎他哥,而是事情发生当天,他自个儿也在洋楼里,虽未目击陈月夜死过程,但只要被陈北斗知道实情,以后保准吃不兜着走。
事已至此,封老三搓两下脸,歪在病床前头咳嗽:“晦气,真他妈晦气!你们说说这陈月夜,之前和温小姐约会,他就老是横插脚,也不知道在搞些什名堂,如今死,还非得死面前,是不是故意跟过不去?”
封卧柏起话头,公子哥们就说开。
见过惯自家太太,没见过这惯,还是个从弟弟手里抢来男妻……
督察不自觉对上封栖松视线,又猝然被冰冷目光惊得浑身冷汗,双腿发软。
看不得,真真是看不得!
封栖松和白鹤眠走进警察署同时,躺在病床上封老三睁开双眼。
他身边围着几个昏昏欲睡公子哥,见他醒,都扑上来:“三爷,您好点没?”
“不要。”白鹤眠犹豫瞬,毅然决然地拒绝,还主动钩住封栖松抽走手,“封二哥,要陪你进去。”
他本不想。
白小少爷生于金陵,长于金陵,经历过最美好,也见过最肮脏,可封家面对是最血腥。
白鹤眠怕归怕,却不愿再让封栖松独自面对所有事情。
或许封二哥早就习以为常,或许还会觉得他碍事,但他知道,自己定要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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