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连忙从床上爬起来,理好衣衫,步三回头地奔着外头去。
“二爷。”千山却没走。
“怎?”封栖松还捏着那封白小少爷嘱咐过要撕信,眉目柔和。
千山挠挠头,斟酌道:“二爷,觉得陈北斗看小少爷目光有些不对。”
千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但万分笃定:“肯定没安好心。”
“你……真把家产留给?”许久以后,白鹤眠扭过头来,“封二哥,你不怕把封家败?”
他想起封老三骂他话——你克死爹娘,又来克二哥。
白鹤眠虽不至于真相信封卧柏话,但心里直有个疑惑:真是因为他,白家才败落、爹娘才惨死吗?
有时他甚至会想,为何留他个在世界上苟活。
白家尚且让白鹤眠耿耿于怀,更何况是封家?
“怎?”封栖松问。
“信……”白鹤眠含含糊糊地答。
“什信?”封栖松话出口,神情就变,差点直接从床上蹦起来,可惜白小少爷已经把信翻出来。
封二爷狼狈万分,移开视线。
那是封休书。
白小少爷脸像被火柴擦着,腾地烧起来。
他摸摸封栖松腰,又虚虚地在裤裆处摸把,然后发出意味深长“哦”。
封栖松好笑地瞧着白鹤眠举动,直到他乖顺地躺在自己身侧,才把胳膊搭在他腰间,帮着揉·捏。
白鹤眠分分钟被封栖松揉得四肢发软,迷瞪起来。
夏末午后,窗外时不时传来疲惫蝉鸣,微凉风是秋天先遣部队,温柔地抚摸他脸颊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封栖松好心情去不复返,捏着眉心冷笑,“鹤眠生得模样好,他怕是动歪脑筋。”
有权有势陈北斗能动歪心思还有什?无外乎是抢回去欺辱。
睡封栖松男妻,不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,对陈北斗而言都是极其愉悦。
“你盯紧点,咱们收网也就是这两天事。”封栖松沉吟片刻,把
他拎着休书跑回封栖松身边,黏糊糊地靠:“撕。”
自然是要撕,封栖松哪里舍得白鹤眠走?
“封二哥,还好这封休书只有瞧见,要是三爷看见,肯定恨死。”白鹤眠心有余悸,“他如今看已是恨极,若是知道家产也留给……”
话音未落,先前离开卧房千山又回来:“小少爷,时间不早,三爷到处找您呢!”
封栖松“灵堂”还设在封家正堂里,白鹤眠身为封二爷唯男妻,自然不能缺席太长时间。
封栖松去警察署以前,怕自己出意外,让孤苦伶仃白小少爷跟着受苦,便回忆着先前撕掉那封休书,又写封信。
警察署发生爆炸后,封栖松在医院住好些天,便把这封休书忘。
倒是白鹤眠直记着。
屋里陷入难言沉默,白小少爷缩在椅子里,捏着信颠来倒去看好些遍。
封栖松心也跟着白小少爷手颠来倒去好些遍。
被封老三扇巴掌又如何?
只要能好好地待在封栖松身边便好。
迷迷糊糊白鹤眠想到封二哥,忽然记起深陷火场时,封栖松说过话。
书桌里好像有什信。
于是也准备歇下封栖松睁开眼,看见白鹤眠摇摇晃晃地扑到书桌边,埋头找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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