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栖松揉着小少爷后颈,雨点般吻落在他面颊上。
封栖松问:“你是什时候知道老三是你熟客?”
“之前……之前他跟说。”白鹤眠回答带着浓重鼻音。
“你信?”
“起初是不信,可前段时间翻封家账簿,洋楼确出自他名下。”他心灰意冷,越说越难过,连眼神都逐渐空洞起来。
他喃喃道:“你爱吗?你若是爱,怎还收着这些信!”
“……你为何不吃味?你是不是以为……以为和老三有腿!”
封栖松扶额,被白鹤眠抛出来质问折腾得头晕目眩。
“你胡说些什呢?”
封栖松态度是再温和不过,他却仍旧受伤:“你知道吗?熟客是封老三,你亲弟弟,你收着他给信,是不是还想把还给他?”
床头点着盏灯,映亮白鹤眠半张脸。
他面容苍白,仿佛落雪,睫毛忽闪,像是展翅欲飞蝶。
少年情绪总是浮于表面,点风吹草动,就满目涟漪。封栖松则恰恰相反。
封家二爷,最擅长压抑自己情绪。
封栖松感情如同口古井,白鹤眠往里砸颗石子,等他离去,才能听到回音。
白鹤眠在等封栖松,却是兴师问罪地等。
他规规矩矩地坐着,脚后跟都并拢,从阳光明媚等到暮色四合,外头终于传来熟悉脚步声。
白鹤眠挺挺腰杆,将信悉数搁在膝头,待门被推开,立刻叫声:“哥!”
封栖松脚步略微顿,示意千山不用跟进来,脱沾雪外衣:“为什不去医院?”
语气三分责备,三分无奈,算是没生气。
白小少爷经历过事情不少,爹娘惨死、家道中落,哪样不让他肝肠寸断?可他偏偏想不到,日后自己还要夹在封家两兄弟间,忍受椎心之痛。
“账簿……”封栖松把戴着手套手递到白鹤眠唇边,想要抚摸他湿软唇,但他主动咬住角,帮封二哥把手套咬下来
“……封栖松,你怎这样?你逼着爱上你……行,已经爱上你。可你呢?你竟然还要把推出去!”
眼瞧着白鹤眠要哭,封栖松不再急于解释,而是三步并两步来到床边,硬是将他压在身下,捏着下巴吻过去。
白鹤眠狠狠地咬封二哥几口,又哼哼唧唧地主动凑过去亲。
他眼眶红,腰肢软,哑着嗓子道:“怎会这喜欢你?”
喜欢到就算生气,也舍不得离开地步。
白小少爷深呼吸,又深呼吸:“哥,你……你爱吗?”
他想整个下午,想到头皮发麻,最终只想问这个问题。
封栖松回答,爱。
语气平淡又随意。
白鹤眠悬着心陡然落下,砸个稀巴烂。他呆呆地望着封栖松脸,用目光痴痴地勾勒爱人轮廓,然后失魂落魄地缩进床角。
“不想去。”白鹤眠回答可谓是娇嗔至极。
但封栖松并不生气,背对着他将衣服挂在衣架上:“也罢,还是陪你去比较稳妥。”
否则若小少爷真怀,他反而不是第个知道。
封栖松念及此,唇角挂丝若有若无笑,但是这丝微笑在看见白鹤眠腿上搁着信封时,荡然无存。
他们沉默着对视片刻,同时移开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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