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栖松见不得他哭,低头用鼻尖碰他湿漉漉鼻尖:“是不大,可也要比现在你大。”
是啊,如今虚岁二十白鹤眠也不大,内心深处还渴望被封栖松惯着。
他是脾气不好小少爷,要人疼。
封栖松哪里不知道呢?话音刚落,就把白鹤眠搂进怀
都说字里有风骨,封栖松用左手写字里少平素里杀伐气,多丝丝缕缕愁绪,仿佛位注定远去旅客,在临别时,留下最后眷恋。
“哥,你……”白鹤眠捏信手瑟瑟发抖,“你从什时候开始……开始喜欢?”
白小少爷聪慧,既然知道熟客真相,自然能察觉到封栖松横跨多年暗恋。
“小浑蛋,心可是从很多年前开始,就是你个人。”封栖松搂着他腰,神情中没有丝毫难堪。
既然鹤眠不介意,封栖松又有什好掩饰呢?
封栖松眼神微黯。
但是抱着信白鹤眠很快转身,把额头贴在封栖松心口:“熟客是你,喜欢也是你。”
“因为是熟客才喜欢?”
“不是。”白鹤眠脑袋顺着封栖松西装拱到领口,“因为你是你,才喜欢。”
白小少爷动心时候,尚不知道封二哥就是熟客。他爱上是彻彻底底封栖松,而不是那个虚无缥缈熟客。
白鹤眠只觉心头有口古钟,被这八字敲响,沉闷钟声在脑海中反复回荡。
这不是他看见封三爷送来信时感觉。
这是他第次心动时感觉。
而让他心动人,正握住他手,低低地笑着。
“金陵城封二爷说话算话,他把账簿给你,又把自己写在你心里,你要不要?”封栖松吻落在白鹤眠后颈边。
他爱早已压抑不住,白鹤眠“喜欢”就是个讯号,个让他可以尽情去爱讯号。
封二爷稍稍摆脱家族枷锁,享受着短暂、单纯“封栖松”时间。
“那早就给?”白鹤眠护着信,低声喃喃,“那时……那时才十四五岁。”
说完又猝然顿住,心像突然空块,幽幽地散发着寒气。
白鹤眠虚弱地动动唇,积攒许久泪没为自己流,却为封栖松涌出来:“哥,你撑起封家时,多大?”
只不过如今真相大白,熟客就是封栖松,他心结彻彻底底解开。
封栖松手再次缠上白鹤眠指尖。
他将信小心翼翼地护在心口,舍不得拆开,像抱住稀世珍宝。
白鹤眠已经很久没有笑得这开心过,他笑时候,眼角映飘摇烛火,仿佛悬而未落泪,随着睫毛颤抖,扑簌簌地下坠,打湿信封。小少爷慌张地搌去水渍,又痴痴地勾起唇角,意识到那只是破碎光芒,便顺势再去看信纸上字迹。
他看着看着,笑容淡,浑身发起抖——信都是封二哥娶他以后写,还是以熟客身份,字里行间都是求而不得苦闷。
白鹤眠小声呜咽声,像觅食小奶猫,用爪子轻轻挠封栖松掌心。
“要不要?”封栖松含笑抓住他手。
白小少爷哼哼唧唧地说:“要。”
“要账簿,还是要?”封栖松逗他。
白鹤眠嗔怪地瞪封二哥眼,把信窸窸窣窣全部拢到怀中,用行动证明自己要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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