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什事?”他心狠狠跳,生怕是封二哥那边出事。
“陈北斗带人往封家祖坟去。”千山面色逐渐泛白,最后透出隐隐青灰,“说是受三爷委托,要帮大爷和二爷迁坟。”
哐当!
白鹤眠失手砸手边茶碗:“荒唐!”
“小少爷,这……”
他看得透彻,不是因为不想封二哥,而是记得封二哥承诺。
他会陪他过年呢。
临近年关,金陵城里紧张氛围稍微缓和些,白鹤眠带着千山出门买年货,还特地搬回来三四捆鞭炮,说是要在年三十时候放。
“说不准封二哥就回来。”他搓着手笑,“他答应过。”
千山从马上跳下来,背上扛全是小少爷买东西,听这话,也跟着附和:“那可不?这都去快两周,该有消息。”
“不是啊……”
“不是,怎可能哭哭啼啼?再说,就算是女人,谁告诉你先生不在家就要闹?”
“可……”
“没什可是。”荀老爷子不耐烦地把千山往屋外赶,“快回家看看小少爷,万出什事,二爷回来,绝对拿你是问!”
千山浑身个激灵,生怕白鹤眠真闹出幺蛾子,紧赶慢赶地回到封宅,发现白小少爷在书房里看书呢。
能。”
“那还拍做什?”他斜千山眼。
千山时语塞:“万……”
“得吧,哪有什万?”白鹤眠用脚踩个雪坑,又往里面丢几颗石子,“再说,要是拍电报被陈北斗拦截下来,肯定会给封二哥添麻烦。”
“也是,也是。”千山尴尬地点头,随便找个理由溜走。
“千山,封二哥留警卫队在家吧?”他又把外衣重
“没消息就是好消息。”白鹤眠突然没头没脑地嘟囔句,说完,不给千山任何反应时间,扭头进封宅,找荀老爷子诊脉去。
荀老爷子还没给出准话,每回诊脉都要沉思十来分钟,然后重复几遍“蛮好”,最终宛若老僧入定般翻看医书。
白鹤眠有心想问,又找不到机会,只能揉着小腹失落地回自己和封二哥卧房。
到底有没有惊喜呢?
白鹤眠叹口气,准备换下外衣,千山突然跌跌撞撞地奔过来:“小少爷……小少爷!”
“你怎跑出身汗?”白鹤眠听着脚步声,抬起头,眼里迸发出欣喜,“是封二哥有音信吗?”
千山猛地噎住,不敢看白鹤眠眼睛:“二爷还在路上,估计过两天就能往家里拍电报。”
白鹤眠闻言,并没有很失落,他注意力很快回到书上,丝毫没有因为千山话而受到影响。
千山摸摸鼻尖,想起荀老爷子话,不敢吭声。
“哪儿能有电报?”白鹤眠自言自语,“若是拍电报,八成会被陈北斗截住,还不如不拍……”
千山去找荀老爷子。
他絮絮叨叨说半晌,最后问:“荀老爷子,你说小少爷这样,怎生是好?”
戴着老花镜荀老爷子莫名其妙地抬起头:“小少爷不是很好吗?”
“可是他不闹啊!”千山趴在桌上,百思不得其解,“看别人家二少奶奶,先生不在家,都爱闹。”
“千山啊,”荀老爷子头疼地把手里医书砸在他头顶,“咱家二少奶奶是女人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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