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季先生。”伊默嘴里满满当当,说不清话。
季达明将咸菜罐子拧开,用筷子夹两条乳黄瓜到伊默碗里:“尝尝。”
伊默闻着味儿抬头望着他眨巴几下眼睛,继而迟疑地咬小口。
季达明屏息凝神,前堂安静得只剩风声。
伊默腮帮子动动,开始还小心翼翼地嚼,后来越嚼越快,“嘎嘣嘎嘣”脆响也密集起来。季达明看得满心柔软,坐下来与他同吃,然而望着伊默,个中滋味他全尝不出来,只味地甜,都快甜到心坎里去。
“饿……”伊默被烫得话都说不清,“季先生,饿。”
季达明哪里还能再拒绝,拉着伊默走到桌边坐下,用手把肉包子撕开,吹凉才喂到伊默嘴边。
这包子做好,面皮有嚼劲,肉咬直冒汁,伊默吃得头也不抬,满心满眼都是季达明手,连指尖上沾汤汁儿都舍不得浪费,认认真真地全舔。
“婶,盛碗粥来。”季达明满心欢喜,喂伊默吃完个包子以后擦擦手,扭头见这人还在意犹未尽地舔嘴角,连忙又去笼屉里拿个。这时包子已经不太烫,他就让伊默拿着啃,自己跟李婶去厨房端粥。
“瞧那可怜劲儿。”李婶系上围裙叹口气,“少东家,你把他留下吧。”
后都快认不住来。”
季达明默不作声地点头,走到桌边往笼屉里瞧,里面个个都是皮薄肉厚大包子,他伸手拿个,差点被烫得叫起来,可又想拿给伊默吃,便不停地换手捏着包子皮儿往回跑。
李婶瞧得真切,叉腰叹息:“平日稳重都去哪儿?”
而伊默垫着脚,眼巴巴地瞧季达明手,不由自主咽口口水。
“给你。”季达明将被包子烫得通红手递到伊默面前,“饿坏吧?”
“好吃。”伊默捧着碗吸溜吸溜地喝粥,竟开心地晃起腿,脚尖时不时蹭过季达明裤管。
他趁机问:“小默,直留在公馆里好不好?”
“好呢。”伊默吃完碗里乳黄瓜有些不知所措,偷偷瞄罐子里,不敢自己动手夹,便干喝米汤。
季达明看在眼里,把咸菜罐推到伊默面前:“想吃什,自己挑。”
“
季达明掀起锅盖,见里头还有米粥,顺手盛碗:“已经留下。”
“那感情好,挺喜欢这孩子。”李婶寻罐咸菜,塞到季达明手里让他齐拿出去,“自家腌,给他尝尝。”
“谢谢婶。”季达明眼里有笑意,连成日板着面上神情都柔和许多。
于是从厨房出来时,季达明手端着粥,手捧着腌菜罐子,走得小心翼翼,生怕打翻手里东西,而伊默已经快把包子啃完,嘴角油油,正狼吞虎咽地把剩下面皮气吞下。
“慢点吃。”他把粥放在伊默面前,“别噎着。”
伊默边点头边扑到他身边,张嘴迫不及待地咬下去,再被包子烫得嗷嗷直叫。
李婶看不下去,把茶碗往他俩手里塞:“笼屉里多着呢,别急。”
季达明早已忘记烫,胆战心惊地捏着伊默肩:“烫哪儿,疼不疼?”
伊默眼睛里含汪泪,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,却趁着季达明不注意,又凑过去咬大口。
“烫!”季达明吓跳,把手举得高高,“小默,慢点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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