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明早雪厚
，
陪你堆雪人好不好？”他挠挠伊默
后颈。
“好。”伊默收回视线，把凉丝丝手指贴在季达明脸上。
于是季达明又把这人脸亲红。
寒风呼啸，他们到时，天已经黑，伊默看不清路，抱着季达明胳膊往前挪。
顾天胜叫自己家酒楼“饭馆”，实际上却是家排场极大饭店。
季达明手掌宽，指节修长，伊默手指头撑不满指套，瘪下
小块。
“季叔叔。”伊默气恼地关上窗，“太大。”
“本来就是你买给。”季达明把人抱起来，“去叫陈五开车，你快把帽子和围巾都戴上。”
伊默乖乖听话，把兜帽和围脖都戴好，只露出双湿漉漉眼睛，盯着他脸眨呀眨。
今年冬天第场雪，让季达明想起自己已经重生快半年，他记不得上世下没下过这场雪，但伊默肯定没有现在这
开心。
“不怕不怕。”伊默兴奋地绕着他转圈圈，“季叔叔，是不是有很多好吃？”
季达明好笑地叹气，坐回书桌边处理事情去。
临近傍晚时候忽然刮风，天上飘起薄薄雪花，伊默趴在窗前睁大眼睛瞧。
“季叔叔呀，下雪！”
季达明寻声看看，轻轻“嗯”声，又低头继续看信件。
肯直说，季达明要是看不出来，岂不成弃朋友不顾罪人。
顾天胜果然感动，拍着他肩道：“好兄弟。”
“没事儿。”季达明心里也滚过丝热血，跃跃欲试，“让陈记瞧瞧，咱们天津城商会可点儿也不比南京差。”
顾天胜笑着点头：“那这就去安排。”
季达明闻言忽然把顾天胜叫住。
“达明兄。”顾天胜见他，连忙带人举着伞来。
“没有来迟吧？”季达明牵着伊默手，这人认识顾天胜，已经不怕，正探头探脑地往大饭店里瞧。
“没迟。”顾天胜摇摇头，引着他们往屋里走。
顾家饭店与大光明俱乐部不同，装修摆设透着浓浓韵味，虽没有宽敞大堂，每间包
陈五车开得慢，伊默等不及，蹲在路边用手把薄薄积雪拢到起。季达明站在路边催伊默快些起来，这小孩儿捂着耳朵装没听见。
“还没什积雪，别玩。”他试着抱伊默。
伊默蹬着腿抗议：“要堆个季叔叔。”
“季叔叔在这儿呢。”季达明把伊默按进怀里，看见风雪中驶来汽车，暗自松口气，“车来。”
伊默这才罢休，哼哼唧唧地爬上去，再趴在季达明腿上往外瞧。
“季叔叔，窗台上有积雪！”
“雪这大？”他这才起身，“坏，早上出门时候该多给你带件外套。”
伊默兴冲冲地打开窗户，点儿也不怕冷，把手伸进风雪里挥舞：“要过年。”
“早呢。”季达明揉伊默脑袋，把自己黑手套递过去，“戴上。”
伊默接过手套爱不释手地摸，再小心翼翼地套在手指上。
“还有事儿？”
“做点好吃。”他淡定地点头，“不要太油腻，小默胃不好。”
顾天胜哭也不是笑也不是，实在听不下去，脚底抹油溜。
“季叔叔！”伊默扑过去，“你要带起去？”
“嗯。”季达明捏捏伊默手指，“怕不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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