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达明撩起眼皮，他怀里
伊默忽然轻轻“咦”
声，继而主动搁下春卷，爬到椅子边上崇拜地望他。
季达明想起那句“最厉害季叔叔是
”，差点绷不住笑出声，好在他记得这是什
场合，理理衣袖，与陈振兴寒暄。
“陈会长，久仰久仰。”他皮笑肉不笑，“这些天陈会长对们商会关心，在下记住。”
陈振兴是老油条，被季达明绵里藏针话刺中，轻飘飘句：“相比季少东家对陈记‘款待’，陈某自愧不如。”就把话头又推还给他。
伊默眨巴着眼睛，期待地等季达明还
“就知道你都不会同意。”顾天胜叹口气，“时间差不多，他们该来。”
正说着，楼梯口就传来沉闷脚步声。
伊默竖起耳朵听片刻，慌慌张张地喊：“季叔叔，来。”
季达明坐回去，把伊默抱进怀里：“别怕，继续吃。”
伊默腮帮子动动，伸手捏着春卷往季达明嘴里塞：“里面包虾仁，很鲜。”
“饿？”他俯身凑过去问。
伊默闻路饭菜香味，肚里馋虫早就被勾起来，可怜巴巴地喊饿。
顾天胜却说陈记商行人还没来，不能上菜，但派人送许多糕点上来给伊默垫肚子。
于是季达明与顾天胜商量对策，伊默个人捧着小碟子，专心致志地吃。
“陈记商行意思，是要你让出三个码头。”顾天胜蹙眉回忆，“城东城西各个，外加官道边那个。”
房都用格子门围着。
伊默这只小馋猫，路都走不动，趴在季达明怀里嚷嚷着饿。
“都吃大袋栗子酥，还饿？”他和伊默咬耳朵。
“饿。”伊默也和他咬耳朵。
“今晚或许有些麻烦。”顾天胜独自担心，“觉得陈记商行不好对付。”
季达明尝口，虾仁顺着蔬菜汁涌进口腔，咬劲十足，鲜香四溢。伊默坐在他怀里不那怕，继续捧着春卷，边嚼边瞄楼梯口。
季达明手搭在椅背上，手搂着伊默，好整以暇地侯着，余光瞥见陈记商会会长陈振兴。
说起陈记商行，其实比季家起家时间还要早，换句话说，季家还没有控制天津财运时，陈振兴带领商会已经声名远播。
季达明在陈振兴面前算是后辈，然而站在对手立场上，他们平起平坐。
“达明兄，来给你介绍下。”顾天胜抢先开口，“这就是陈记商行会长，陈振兴。”
“还真把这儿当成他们自己地盘？”季达明抄在衣袖里手指动动。
伊默吃完碟，又换碟，他无意间瞥见，发现这小孩儿叼着春卷吃得满嘴流油。
“如果不让也成，所有盘口三七分利。”
季达明嗤笑着摇头：“狮子大开口。”
伊默张大嘴巴把整个春卷咽下去，心满意足又费力地嚼，搁在椅子边腿晃晃悠悠。
季达明笑笑，他敢带伊默起来，自然是有十足把握。
顾天胜领他们爬上二楼，这里已经提前整理过，只剩两张八仙椅。伊默见，哒哒哒地跑过去，随便挑张屁股坐上去。
“季叔叔，季叔叔！”伊默拍着椅子急切地喊，“来这儿坐。”
季达明含笑点头，慢慢晃到伊默身边坐下。
“没有桌子……”伊默失望地嘀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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