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完年。”大尾巴狼是个有原则好叔叔,任小狐狸怎哀求都不松口。
季达明对伊默说,名字是要成婚后才能叫。
不过伊默睡前又兴奋,坐在他腰上结结巴巴地说:“明……明天过……”
季达明抬手揉伊默脸颊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:“与成婚,这高兴?”
前世他只顾着办场风风光光婚礼,仿佛排场越大,给伊默承诺就越多。时过境迁,季达明忽然发现伊默想要……真很平凡。
季达明心狠狠地抽缩下。
“……不想叫你叔叔。”伊默眼尾红得诱人,“想叫你达……”
“不成。”季达明脱口而出。
伊默泪夺眶而出,面色刷得白。
“不是……”季达明乱分寸,“不是不让你叫。”
“不成,要拿灯笼。”季达明靠在门边,故意把灯笼伸到门帘外晃圈,昏暗火光照亮风雪,暗处仿佛满是野鬼幽魂。
伊默倒退步,捧着书发抖。
季达明捏着灯笼径直往外走,刚迈步,伊默就可怜兮兮地跟上来,黏在他后背上哭。
季达明听见哭声,顿时泄气,也不知自己刚刚在僵持什,慌忙蹲下来,手抱起伊默,手拿着灯笼照明。
“季叔叔……”伊默伤心欲绝,“你别……别欺负……”
颗炽热心紧密相连,再也不会分开。
他舍不得安逸时光,因为过完年,会有更多血雨腥风。
这或许就是重生代价,季达明重头再来,点也不比前世轻松,知道越多,处境越艰难,可是为伊默,他不会退缩,也正因为伊默,他才有勇气面对切。
同生共死。季达明嘴角有笑意,这当真是世间最美妙词。
伊默几乎看整天连环画,晚饭时陈五知道,竟又摸出摞来,季达明喝着柠檬水差点呛到,瞪着眼不让伊默拿。
可恰恰就是世间最寻常东西,季达明都没能给全。
“嗯,高
伊默嘴慢慢张大,然后声嘶力竭地干嚎。
季达明又好气又好笑:“就知道哭。”说完心里酸痛不已,贴在伊默耳边轻声耳语。
伊默瞬间就不哭,睫毛上粘着几滴晶莹泪。
“行吗?”他刮刮伊默鼻子。
“今晚……”伊默腾地站起来,“今晚好不好?等不及。”
风小些,雪花纷纷扬扬从天而降,季达明鞋深深陷进雪里,他用力拔出来,抱着伊默往温暖火光处走。
“也不想欺负你。”他说,“可总是……总是忍不住……”
季达明情难自已,想要伊默世界里只有自己,又怕伊默世界只有自己,重蹈前世覆辙。
灯笼在他们走到门前时被风吹灭,季达明掀开门帘走进去,墙角火炉滋滋作响,面颊边拂过温暖风。
伊默咬他耳垂:“季叔叔,能不能……能不能叫你名字?”
“谢谢陈老板。”伊默眼里放光,把他警告忽略,伸手把书接过,藏在身后。
季达明无奈地摇头,吃完饭和伊默在屋前拉锯战。
“要牵手还是拿书。”他拎着灯笼,毫不让步,“二选。”
连环画太多,伊默只能双手捧着,可这样来就不能牵季达明手。
“季叔叔……季叔叔帮拿……”伊默急得快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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