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已经住进来。”陈五轻声提醒,“孟泽意思是,只要您娶
码头边忽然驶来辆车,冲破浓雾,他看见伊默从车上冲下来,边哭边追着船跑,不过林海和陈轩很快就抓住伊默手臂,将哭得浑身发抖人带回车里。
季达明趴在船舷上,定定地注视着码头边黑色轿车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他垂下眼帘,咬牙离开甲板。
天津城雪还没有化,季达明下船时面色铁青,没有伊默在身边,他又变成雷厉风行少东家。
陈五早早侯在码头边,带着季达明回公馆。
又谈到腰问题,仿佛自从他受伤,某些功能就不好。
“不是腰。”季达明头隐隐作痛,“也不累,可你经常哭。”
“小嘛。”伊默理所当然地哼哼,“达明要多惯。”
麻花少掉小半,纸包上全是油印子,屋里也弥漫着甜丝丝香气。
“达明,年纪小,可以胡闹。”伊默吃满嘴油,“而且喜欢你,忍不住要闹。”
”言下之意就是做保证。
“真舍不得。”他苦笑,“小默肯定要生气,还得背着他偷偷走。”
“明知他会生气,你还要这做?”陈轩不甚赞成,“说不定他很愿意与你同生共死。”
伊默当然愿意。可就是因为愿意,季达明才要拼尽全力护他周全。话说到这份儿上,已经足够,季达明惦记着伊默,匆匆离开陈记商行,在半路上买小包麻花,见到伊默时还是热。
小狐狸睡饱,坐在桌边嘎嘣嘎嘣地啃麻花,特别黏大尾巴狼。
“怎样?”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。
“孟泽拿着账本和陈振兴合作。”陈五也不废话,“目前天津盘口们损失六成,但主要几个码头他们都没拿下来。”
季达明手指动动,毫不意外:“老宅那边怎说?”
“老爷想要你娶孟泽。”陈五将车停在公馆门前。
季达明睁开眼睛,红艳艳装饰撞进眼帘,他冷笑着打开车门:“给全拆。”
季达明叹口气:“说不过你。”
伊默得意洋洋地叼着麻花,享受自己“战利品”。越是这样,季达明越不敢带伊默回天津。他骗伊默说正月十五以后再回去,自己却偷偷定十四号船票。
陈轩和林海知道他计划,提前天约伊默去陈记商行吃蜜饯。伊默屁颠屁颠地去,拉着季达明手说路话,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。
登船时间是下午三点,陈轩两点时借口邀季达明参观商会,把他带去码头。雪化得七七八八,季达明生怕伊默追来,马不停蹄地上船,他时间赶得急,刚安顿好汽笛声就响,仓促旅途即将画上句号,他走到甲板上看灰蒙蒙江面。
难以割舍。季达明灵魂大半留在南京,陪伴在伊默身旁,而船上只是具躯壳,宛如行尸走肉。
“达明,晚上弄不弄?”伊默边说边往他怀里凑,“中午你想弄,感觉到。”
“过这个村没这个店。”季达明也拿根麻花。
伊默皱眉啃几口:“想弄呢。”语气很是恳切,欲求不满,像是他老也不愿亲热似。
季达明很是无奈:“怎开始成天想这些事情?”
“喜欢。”伊默诧异地反问,“达明不喜欢?腰太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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