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达明噎下:“无欲无求。”
李婶听见,笑着念叨:“还无欲无求,等小默回来,您就什都想折腾。”
也对,季达明笑弯眼睛,伊默在,他做什都是有兴致。
伊默每天早上七八点都会给他打电话,总是哭哭唧唧地叫他名字,季达明哄几句这人就开心,絮絮叨叨地讲住在陈记商行
“可不是?”陈轩轻轻感慨,“你刚走那天把和林海吓死,原来人能有那多眼泪。”
“别说。”他捂着心口哀叹,“错。”
陈轩安慰他:“道理人人都懂,就是刚分开难受。”
“……好好过日子真不容易。”季达明忽然嘀咕句,“盘口再多有什意义?”
陈轩在电话那头笑得前仰后合:“别,季家少东家得有斗志。”
季达明靠着冰冷墙望天花板,苦笑着说:“也想你。”
伊默瞬间不哭,喘息声清晰许多,像是把话筒拿近:“达明,也想你。”
啪嗒啪嗒,是眼泪掉下来声音。
“别哭啊。”季达明垂下眼帘,心疼得厉害,“小默,处理完这件事,咱俩再也不用分开。”
“达明不要骗。”伊默狠狠地抽下鼻子。
陈五跑来喊他,说有电话从南京通到商会。季达明个激灵从床上蹦起来,边系衣扣边往外跑,扔下陈五,自己把车开去商会。
还没进门,就听见伊默在电话那头干嚎:“达明……”
声嘶力竭,直接把季达明心喊碎。
“达明不要……”伊默对着电话字顿地叫,“达明……达明坏……”
“小默,过几天就去接你。”季达明抓着话筒拼命地哄,“太危险。”
他心情稍微好些,又嘱咐几句以后挂断电话。商会这几天冷清得很,没盘口,大部分工人都没去处,有些离开天津,有些待在家里闭门不出。
风雨欲来。
季达明揣着手走到门口,买小袋糖炒栗子,这回他身边没叽叽喳喳伊默,甜腻口感难以下咽。他把栗子塞进口袋,慢吞吞地开车回公馆,陈五正蹲在路边看蛇洞:“少东家,你说奇怪不奇怪?天天有人从路上走,还有蛇敢在这儿冬眠。”
“那是因为别人都以为季家要没落,门前冷清自然有蛇打洞。”季达明推开车门,站在陈五身边与他同看雪地里洞,“清闲,以后都这样才好。”
陈五抖抖:“少东家,你怎跟看破红尘似?”
“不骗你。”季达明靠着墙站直,长舒口气,“这次事,道歉。”
伊默呼哧呼哧喘几口气,闷闷道:“不怪你。”
“小默……”季达明声音苦涩。
“达明最好。”电话那头声音飘远些,换陈轩接,“可算哄住。”
“麻烦你们。”季达明无奈地笑,“小默离可能哭。”
“要……要回家……”伊默嚎得更悲切。
季达明眼眶微湿,嘴里蹦出个字:“乖。”
伊默不哭,哼哧哼哧地喘气。
“小默,你听说。”季达明睡眠不足,头疼得厉害,却不舍得和伊默说重话,揉着眉心解释,“这几天天津很危险,你先在陈记商行住下,事情结束就去接你,好不好?”
伊默又扯着嗓子哀嚎:“不好……要达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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