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默也不嫌烦,黏在他怀里巴巴地点头:“想。”
“也想你。”季达明再也忍不住,捏着伊默下巴缠缠绵绵地吻起来。
春天快到,燕子在银杏树上停歇,他望进伊默含水眸子,手控制不住移到对方后颈上微微用力按压,舌尖更加深入,搅得伊默泪水涟涟,呼吸急促。那些温热中带着躁动喘息喷洒在他面上,像是候鸟新生羽翼,柔软又轻盈。
“达……达明……”伊默双膝软,跌进他怀抱,面色潮红。
季达明搂着伊默闷声笑道:“天还没黑呢。”
“小默?”季达明哭笑不得地拽伊默手,“这才分开几天,你就变笨?”
伊默瘦点,神情也格外倦怠,他越看越怜惜,把人往肩上抗就往屋内走。
“达明……达明坏……”伊默看见满屋布置,顿时泪如雨下,扯着嗓子干嚎,“干坏事……”边哭还边蹬腿。
季达明好不容易把人抱到卧房边,伊默哭哭啼啼地弯腰放箱子,他也跟着弯下腰,凑过去叹息:“拜天地啊。”
伊默傻乎乎地抬头。
伊默没回来,季达明便开始布置公馆,为婚礼做准备。彩纸装饰要最好,喜糖是伊默爱吃花生糖,连被褥都换新,殷红布料上绣着栩栩如生鸳鸯。说实话,连他都认为喜庆得略微俗气些,可成婚这事不能马虎,季达明自己也忍不住添置新摆件。
陈振兴和孟泽事忽然像是多年以前发生样,被他抛在脑后。那日陈振兴失势,假账本再也不能威胁老宅,孟泽逃出城之前被顾天齐带人逮个正着,重又回到属于他牢房。
切都像是走上正轨,属于季达明和伊默未来比春光还要明媚。
他站在屋檐下轻笑:“红布歪些。”
陈五依言把布调整位置。
“忍不住。”
他咬咬唇角:“也是。”说完将伊默打横抱起,他们床上铺着喜被,床头立着红烛。
天边骤然滚过道春雷,,bao雨倾泻而下,季达明将伊默放在床上,心跳如雷。太像,此情此景和梦里雨太像。他忍不
“笨死。”季达明恨铁不成钢地拉着伊默手按在自己胸口,“心里除你,还有谁?”
伊默眼睛慢慢睁大,痛楚散尽,兴奋光亮起来:“达明!”叫完声还不够,抱着他腰连叫四五声,继而急哄哄地催他入洞房。
“不是早就入过?”季达明忍笑扶住伊默手臂。
“对……”伊默慌神,抓把喜糖跑出去给陈轩和林海各发把,“和达明喜糖。”发完屁颠屁颠跑回来,抱着季达明不撒手。
“想吗?”季达明明知故问。
“再往左边些……”季达明话音刚落,身后传来汽车鸣笛,辆崭新车在街道上横冲直撞,最后刹在他脚边。
伊默回来,拎着小箱子,瞪着裹满血丝眼睛蹦下车,蹬蹬蹬冲到他面前兴师问罪:“达明,你要娶谁?”
陈轩和林海从车上同下来,闻言都忍不住笑起来——季达明要娶除伊默还能是谁?这人自己绕不过来弯,下船时听闻季家要办喜事,已经气路。
季达明想伊默想得发疯,来不及解释,张开双手作势要抱。
伊默红着眼睛把他推开:“达明,你……你干坏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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