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想要达明吃到最有福气饺子。
季达明颤颤巍巍地捏住这枚铜板,生怕它也是幻觉,然而冰冷触觉将他拽回现实。铜板是真,重生也是真,与伊默未尽缘分也是真。季达明狂喜万分,攥着这枚铜板又亲又吻,疯疯癫癫地爬下床,冲进雨里又哭又笑。
季家下人都当他病糊涂,七手八脚将人推回卧房。季达明淋满身雨,笑嘻嘻地站在镜子前让下人为自己换衣服,看着看着瞳孔猛地紧缩。
这里人都没有影子,他自己也没有
这人看见他伤,该吓坏吧?
李婶闻言蓦然怔住,支支吾吾起身,季达明心里沉,隐约觉察出丝诡异,他慌忙查看自己胸口——完好如初,根本没有伤痕。
屋外淅淅沥沥落着雨,他瞥见地上有些碎宣纸,凉意顿时漫上四肢百骸。
有人轻声说:“孟泽已经被抓住,伊默死也查清缘由,少东家您想开些……”
季达明眼前黑,又倒回床上:“小默……”
季达明还有些意识,攥着伊默手指轻轻地捏。
“达明……”伊默趴在他怀里哭,“达明你看着……你……你刚娶啊!”
季达明想说别怕,可张嘴涌出就是血,失血过多眩晕也紧随而来,他悲哀地睁开眼睛,伸手接几滴伊默泪。
还是斗不过命。
就算避开孟泽,就算将陈振兴斗跨,他和伊默也注定天人永隔,这世换做他先走步……
住回头,余光瞥见道踉跄人影冲破雨幕向屋内扑来。
前堂没有人,陈五和李婶早早退去,陈轩和林海刚准备开车离去。
变故发生得太突然,季达明只来得及攥住陈振兴拿刀手,可刀尖已然插进他胸口。
“季达明,你真是愚蠢!”陈振兴疯疯癫癫地笑着,“看你第眼就发现你和收养儿子长得像,你以为会这轻易束手就擒吗?”
“达明!”伊默尖叫里弥漫着绝望哭嚎。
李婶哭着抓他手:“少东家您醒醒,小默走两年,您被孟泽差点害死,已经昏睡整整三天。”
“不可能……”季达明甩开李婶手,“你们都出去,都出去!”
伊默怎可能死呢?他明明已经重生回过去,明明已经改变人生,明明……季达明按住胸口,泪如雨下。
原来切只是黄粱美梦,哪有重生机会弥补过错?
他瘫倒在床上,捂着脸蜷缩起来,口袋里却忽然掉出什东西。那是枚铜板,圆溜溜,顺着被褥路滚到季达明眼前。
季达明眼里光渐渐熄灭,意识最后握住伊默冰冷指尖。
“少东家!”刺耳哀嚎将他从混沌中硬生生拽出来。
季达明霍地睁开双眼,眼前火光立刻移开半寸。
床头围着人影散去些,李婶扑进来哀嚎:“少东家,你可算是醒!”
季达明猛地掀开被子:“小默呢?”
季达明张张嘴,鲜血顺着唇角争先恐后涌出来。
“达明……达明!”
他腰间环上双纤细手臂,伊默泪全跌碎在他颈窝里。
“小默……”季达明呢喃像是叹息。
陈五冲进来制住陈振兴,陈轩和林海也闻声冲进来,见浑身是血季达明都怔住,然后慌慌张张把他搬进车厢往医院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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