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像是只剩下他个人,依偎着无垠孤独和黑暗。
他靠在沙发上,哭泣,想象着假如祈南在这,会嫌弃地说:“哭什啊?不像话,都多大岁数,还哭,有什好哭
郁嘉木回到家里,空荡荡片,没有个人,也没有半点声音。他饥渴交加,打开冰箱,没有食物,只有酒,装满酒,郁嘉木拿瓶,倒杯酒。
“死,你还年纪轻轻,再找个不是正好?”
郁嘉木想起祈南说话,将整杯酒饮而尽。
他拿起手机,黑暗中幽蓝光笼在他脸上。
郁嘉木拨通通讯录上刷屏号码,他听见祈南声音:“你好,是祈南,暂时不方便接电话,如有要事请留言。”
郁嘉木留言之后,抬起头,看到他学生副快要哭出来样子,郁嘉木不解,安慰道:“你怎?遇到什伤心事吗?”
不知道是不是和祈南在起待久,郁嘉木觉得自己也变得越来越温柔。
学生于心不忍,声线都在颤抖,艰涩地说:“教授……祈老师两年前就去世。”
郁嘉木僵在原地,些破碎画面像是潮汐般,涌入他剧烈作痛脑海里。
他记起来。
“教授?教授?”
郁嘉木醒过来,恍惚地呢喃:“祈南?”
抬头却看到自己学生,似乎变老点?郁嘉木愣愣,有些认不出来。
“教授,您又没回家在实验室通宵晚上啊?”学生担心地问。
郁嘉木头雾水,他转过头,看到窗户上自己,老不止十岁,眼窝深陷,两颊消瘦,头发蓬乱,眼底都是红血丝,糟糕极。
然后再拨遍:“你好,是祈南,暂时不方便接电话,如有要事请留言。”
“你好,是祈南,暂时不方便接电话,如有要事请留言。”
“你好,是祈南……”
郁嘉木捂着眼睛仰起头,问:“祈南,你在哪里?”
“祈南,你在哪里?……好想你,你在哪里?”
祈南手术失败,两年前就走,他买下和祈南起住房子,但是并不怎回去住,他不舍得那个地方,但也不敢回去。
哦。对啊。
郁嘉木勉强地笑下:“又忘。”
他要站起来,但是身体就像是空麦秸搭成虚壳,稍微动下,就像是要散架,差点跌倒,靠在桌边:“去洗把脸。”
晚上,学生强硬地把他送回家,都不许他开车,怕他出事:“您好好休息下吧,教授。”
“啊。”郁嘉木刚醒过来,意识朦胧,怔怔地叫声,回过神。是他在实验室工作得太忘神,居然睡着忘记回家吗?郁嘉木赶紧摸出手机,通话记录里面居然没有未接来电,但是他昨天晚上有打给祈南电话。
郁嘉木挠挠头,他头疼欲裂,昨天之前事什都想不起来……他是准备在实验室过夜所以已经打电话给祈南报备过吗?所以祈南才没有打电话来问他吗?
应该就是这样吧。
都早上九点,郁嘉木赶紧打个电话给祈南,但是祈南没有接,语音信箱响起来,是祈南声音:“你好,是祈南,暂时不方便接电话,如有要事请留言。”
郁嘉木温柔地说:“祈南,是不是还没有起床?看到电话以后给回个电话,今晚定及时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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