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烨然背着薛咏进主卧,把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,生怕吵醒薛咏,先脱鞋子。
然后邢烨然才去卫生间,他把领带给扯,撩起衬衫袖子,拧毛巾,回去给薛咏擦脸擦脖子。
薛咏大抵是醉酒难受,呼吸有些费劲儿,胸腔像风箱样鼓起来又憋下去,可清晰地听见他呼吸声,滚烫,醺着浓浓酒味。
邢烨然先擦他脸。
薛咏现在脸红得像蒙着层赤纱,他平时嘴唇是淡色,现在却鲜色-欲滴。要是毛巾没擦下来半点颜色,他都要
邢烨然不以为耻地说:“本来是条疯狗。狂犬病末期疯狗,谁敢碰东西,逮谁咬谁。劝你不要惹,你敢再跟过来,可就不是这样轻轻脚。”
“滚远点。”
有那瞬间,他个成年人,竟然被邢烨然凶气给慑住,怔怔定在原地,眼睁睁看着邢烨然背着薛咏离开。
陆孟青皱着眉,疼得直嘶气,他撩起衣服下摆看眼,肚皮上块淤青,他都担心内脏会不会被踢碎。
薛咏这个干弟弟真是个大、麻烦。陆孟青想。
陆孟青愣下,笑起来:“薛咏要和谈恋爱,还得经过你同意吗?你们家还轮不到你当家做主吧?”
这踩到邢烨然痛穴,他瞥陆孟青眼,飞过去个眼刀。
邢烨然掂下背在背上薛咏,把人背稳,突然加快脚步往前跑去。
这当然不可能甩掉辆小轿车,但能给陆孟青个暗示,识相话,就别追上来。
偏偏陆孟青是个不识相人。
邢烨然只看他眼,冷哼声,转回头,继续望着前方,背着薛咏往前走。
“喂。”陆孟青说。
邢烨然对他视而不见。
空气中隐隐变得剑拔弩张。
邢烨然对陆孟青充满敌意,陆孟青也不喜欢这个熊孩子。
他盯着邢烨然背影,低低骂声:“真会狗咬吕洞宾。”
薛咏睡得沉,这样大动静也没把他吵醒。
凌晨两点半,邢烨然才把他背回家,手都有点酸。
太晚。
邢烨然没开大灯,开起来太刺眼,只开光弱些床头壁灯。
不知道为什,他心中危机感在此时疾速高涨,直觉在告诉他,他得追上去,他必须把人从这个桀骜不驯小子手里抢过来,否则他以后会很后悔。
陆孟青把车停下路边,没熄火,便下车,快步冲上前去。
拉住邢烨然,以成年人对未成年人态度,居高临下、不容置疑地说:“把薛咏给。”
邢烨然烦不胜烦,他转过头,脸色阴鸷到极点,句话没说,直接给陆孟青脚,因为空不出手,所以只能用脚。
陆孟青没想到邢烨然会这样突然使用,bao力,被他踢中肚子,疼得弯腰:“你怎突然打人……”
邢烨然个未成年人装成大人,把他哥哥恋人带走。被误认成他大哥,他竟然都默认不解释。
实在是太古怪。
陆孟青稳住气:“小朋友,薛咏跟提起过你。他说过你是个很倔强孩子,想,你可能对有点误解。”
邢烨然觉得刺耳,尤其是陆孟青那句“小朋友”,他不耐烦地开口,冷冷地说:“没误解,知道你就是想泡薛咏。”
“直接告诉你吧,你做梦,有在天,就不会答应这件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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