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他那个昼夜颠倒工作,最好不要再做。
熬夜太伤身。
邢烨然只恨不得立刻长到十八岁,好赚钱养薛咏。
薛咏自己很乐观,唏嘘地说:“真是岁月不饶人,以前十七八时候,整晚整晚不睡觉,连着通宵好几天,点事儿都没有。现在这才稍微累个把月,居然进医院,真是年纪大。”
邢烨然说:“你
他平时里壮得像只豹子样,从不头疼脑热,可生病起来,就病来如山倒,还不如时不时生场小病人。
薛咏仍觉得邢烨然大惊小怪,也不耐烦用吸管喝水。
邢烨然非要他用吸管喝:“你别喝太快。不能喝太快。”
薛咏只好慢慢喝。
喝几口水,薛咏才觉得自己像是被浇水枯草般,总算是稍微活过来点。
如果他早点发现,薛咏是不是不至于被送进医院?
要是……要是他是医生就好。
薛咏睡整天,像是要把以前缺觉全部补回来。
他睁开眼,就看到邢烨然坐在他床头,趴在床头柜打瞌睡。发现薛咏有动静,邢烨然瞬间醒。
邢烨然那神情,该说像是小奶狗见到主人,还是刚出壳小鸡仔看到妈妈,薛咏感动之余,竟然觉得有丁点好笑,他想开口说话,嗓子干得像被磨砂纸擦过样,居然点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薛咏居然会被累病。”
谁能想到呢?薛咏身子骨看上去就像是铁打,他个人能打好几个,吃嘛嘛香,从没见过他疲倦休息,每天都仿佛有使不完精力。
谁都想不到会是他累到病倒。
邢烨然倒是知道些,本来昼夜颠倒工作对身体损耗就很大,前阵子薛咏为考试继续压缩睡眠时间,他不是没担心过,可是看薛咏依然很有精神,而且考试都考完,成绩也出来。
他还以为已经没事。
然后饥饿感觉重新回到他身上。
薛咏问:“有东西吃吗?”
邢烨然连忙说:“有有有,菲菲姐送过来,看看还热不热。”
饭菜用保温饭盒装着,仍是温热,薛咏饿坏,把饭菜吃得干二净。邢烨然看点滴快没,按呼叫铃,护士进来换新吊瓶。
薛咏这病不难治,短时间内,补充营养,让体内电解质恢复平衡。但以后也得注意,不能再那操劳。
邢烨然见他这样,眼眶又红:“哥,你别着急,给你倒水。”
邢烨然给他兑温水,又拿吸管,这样躺着也方便喝。
薛咏非要坐起来,咳出几个嘶哑音节之后,他终于又找回自己声音,大男子主义式倔强:“干什啊?没把当个废人。只是疲劳过度,又不是什大毛病。”
邢烨然急得快掉眼泪:“什叫不是大毛病?你别不当回事。”
越是像薛咏这样人生起病来越可怕。
薛咏确实是因为前段时间白天念书、晚上工作,才被累病。
当时他强撑着口气,抱着几乎必死信念,执着地想要通过考试,所以才没倒下,反而愈战愈勇。可等到考试结果出来,他松这口气,之前直压抑着毛病口气全部爆发。
邢烨然太焦躁。
他厌恶这种无能为力感觉,无论是大哥那次,还是薛咏这次。
起码让他能做点什保护自己家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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