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烨然冷漠地回答:“从没有叫过薛咏‘嫂子’,以前没有,以后也不会有。”
苏俞心慌到跳得快从胸口蹦出来,他都害怕到头皮发麻,邢烨然作为当事者却这样理直气壮,他哪来底气啊?
苏俞瞪大眼睛看着他:“真不懂你是怎想。你本来就是只疯狗,你想毁你自己管不着,你可别害
他有点纳闷,邢烨然胳膊是什时候长得这粗壮有力,胸膛又是什时候变得如此宽阔结实。
邢烨然拉他手,说:“哥,你拉着手吧,防止再摔倒。”
薛咏下意识想甩开,手微微动下,忍住,不能表现得他好像很嫌弃样子。只是牵下手,似乎也没什好特别避讳。
他手很冰,邢烨然手心却是滚烫,还在冒汗。
邢烨然问他:“哥,你以后要是找新恋人,还会来给大哥扫墓吗?觉得你新恋人必定会介意你经常去给大哥扫墓,像对旧人念念不忘似。”
邢烨然眼睛眨不眨地注视着墓碑上大哥,说:“哥,你不用担心,会代你照顾薛咏。”
明明邢烨然说得很中听,薛咏却莫名觉得有点奇怪,邢烨然说这话时,言语之中锋芒表露,可这是在和他最敬爱大哥说话,为什要像是带刺样。
薛咏拍他下:“你说什呢?还你照顾?迄今为止还是你吃、喝、住,照顾你好吗?这大言不惭。”
邢烨然像是冰山融化,方才有那瞬冰冷戾气消弭,又变回撒娇小奶狗崽,他望着薛咏,笑笑:“现在是你照顾,以后等长大,换来照顾你。”
薛咏想,大概只是他太敏感产生错觉吧?青春期男孩子真是太难懂。
至鲜血流尽而亡。
邢烨然抬头越过跳跃火光,又开始有大哥照片在直勾勾盯着自己幻觉。
但他能将相框扣下来,不能把大哥墓碑上照片遮住。
“然然……然然……在和你说话呢,你走什神?”薛咏轻轻推他下。
邢烨然这才回过神,火盆里纸钱不知道什时候已经烧完,只剩下黑灰和挣扎余烬。
薛咏皱起眉,直说:“要是另寻新欢以后就完全不管你哥,那成什人?想做什就做什,他管不着。再说,要是不给你哥扫墓还能有谁?除你会常来。”
邢烨然说:“哥热心肠,他不是很多朋友吗?那些人都会去看他。”
薛咏还是摇头:“那不样。”
两人回到家。
苏俞憋大半日,见薛咏回来,憋不下去,找到机会,私下和他说:“你还是悬崖勒马吧。你今天去给你哥上坟,你就没什感觉吗?那可是你嫂子!”
扫完墓。
两人下山回家。
昨天下场雪,石阶上露水结成层薄冰,路面湿滑。
薛咏差点摔下去,邢烨然连忙抱住他。
薛咏莫名地心跳快下,重新站稳:“谢谢。”
邢烨然问:“怎?”
薛咏说:“你有没有什要和你哥说?和你哥说两句。”
邢烨然如鲠在喉。
他停滞片刻,想想,说:“哥,现在跟薛咏过得很好,以后也会越过越好。”
“会努力读书,得到份好工作,赚钱养他。会让他过得比现在更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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