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咏摸摸他额头:“是不是今天受风着凉啊?好像有点点热。”
又去拿体温计。
量出来体温是有点低热。
薛咏冲跑杯药给他喝,怪心疼:“你好好盖住被子睡觉。明早上要还是低烧话,送你去医院。”
邢烨然重新睡下,这次没有再发噩梦,只是睡不踏实,像是睡着,又像是没有,他不敢入梦。
晚上,邢烨然梦见大哥。
大哥是个性格温柔人,很少冷着脸,旦生气,就会显得特别可怕:“邢烨然,你想做什?”
没别话。
整晚,翻来覆去只在不停地质问他“你想做什?”。
邢烨然惊醒过来,发现自己发身噩汗,他战栗地喘气,试图使自己心情能平复下来。
道理是这样。
但晚上进被窝,薛咏脚碰他下,有点凉,邢烨然下意识地把薛咏脚抱过来:“哥,你脚怎泡过还这冷,帮你暖下。”
薛咏脸红:“不用不用,灌个暖水袋踩着就好。”
薛咏想想,抱另床新被子过来:“你现在越长越大只,新买床被子,们还是分开睡,晚上就不会抢被子。”
邢烨然现在格外心思繁细,薛咏句话、个举动,就能让他有诸多猜测,让他心神不宁,让他忐忑不安。他想,薛咏这是在故意躲着他吗?邢烨然委屈巴巴地说:“没和你抢被子吧,哥。”
七哥。他造什孽?他片好心收留你,结果你就是这报答他?”
邢烨然沉默下来,但是,即便他句话都没说,依然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庞大膨胀烦躁感,他深吸口气,沉声说:“知道。”
“还什都没做。”
他觉得自己在脱缰边缘,只有最后丝对大哥尊敬和对伦理敬畏作为缰绳捆住他。
苏俞鄙视他:“你天天缠着七哥起睡,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跟在他屁股后面,这叫什都没做?”
不过第二天睡到十点起来,体温已经正常。
薛咏不在家。
邢烨然问在客厅写作业苏俞:“薛咏呢?”
苏
薛咏也醒:“你怎?”
邢烨然低声说:“没什,做个梦……”
薛咏去给他倒杯温水,邢烨然确实口渴,把水喝完,对上薛咏关切眼神。
邢烨然错开相接目光,他现在光是随意地被薛咏看眼,就会觉得心尖发烫。
无论如何都忍不住。
薛咏不敢看他:“是和你抢。”
“不介意。”
“不好意思。行吗?别说,你现在长大,你别那黏人。”
邢烨然哪敢再继续缠着薛咏。
他伸伸手,又收回来,握紧拳。
邢烨然压抑地说:“只是忍不住想亲近他……真什都没做。”
邢烨然觉得自己是很在乎社会言论人,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强烈反对大哥和薛咏婚事。或许他克制下自己,过青春期,多出去走走,结识更多人,就会遇上另个让他疯狂心动人。
大哥初恋不是也深埋心底无疾而终吗?
再忍忍,再忍忍,等三月份薛咏开学,他们相处时间应该就会变少,他这种畸形变态心思也许可以就此慢慢淡去。
人与动物不同区别,就是人不会单单被自己欲-念所掌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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