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昆进门,直接对他说:“你还有很多钱吧?打听过,你H市房子起码卖三百万。”
薛咏抬不起力气:“和你没什好谈。”
他现在听人说话,都感觉像是在另个世界,需要过好几秒,才能反应过来。
廖昆又说:“你什意思?跟你说,你别想用区区二十万就打发。十六年,薛咏,十六年,平摊下来年才万多,你打发
23号,xx机场,下午4点。
23号,xx机场,下午4点。
这几天薛咏脑袋里反复地提醒着这个时间和地点,像有个人在催促着他,诱惑着他,让他奔赴于此,又有个人在对他说,忍忍,薛咏,忍过这次,就彻底断。
上次邢烨然给他选择,他恬不知耻地上门,结果闹得那难堪,这次会比上次好吗?在他没有想清楚时候就去找邢烨然,真对彼此负责吗?
他真无法抉择。
廖昆盯着薛咏背影,忽然焦急起来,薛咏要把钱给别人吗?
妈,薛咏欠他整个人生,只给二十万就想把他打发吗?
他得去查查那个男人是谁?和薛咏又是什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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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咏最近总是做梦,他梦见邢烨然初三时候,他让邢烨然放学回家早点睡觉,但是邢烨然不,非要在沙发上睡觉,还开着灯,听到他开门声音就像是小狗迎接主人样扑到门口,眼巴巴地望着自己。
“然后又跑来想要占据上风地再抛弃次?怎样?难道还得谢谢你成熟稳重、顾大局地抛弃?”
“不要钱,别给钱,别侮辱,薛咏。”
邢烨然紧盯着他,说:“买好机票,23号回去,xx机场,下午4点起飞。”
“这是最后次等你。薛咏。”
邢烨然不再与他说话,起身,结账离开。
怎办?怎办?怎办??
薛咏连着几夜难以入眠,时间像是被开加速,转眼就到22号,无形之中像有只怪兽在追逐逼迫着他,让他精神越发紧绷。
熬过去就好,等邢烨然走,他就去找安瑨介绍心理医生看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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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咏正在失眠,他接到廖昆打来电话,薛咏浑浑噩噩地起床开门。
他是个很节俭人,平时出门都会记得把电器电线拔,这样开着客厅大灯多浪费电啊,但他次都没说过邢烨然。
因为比起多付些电费来,他更喜欢回到家,走到楼下,就能看到家里亮着灯,知道有人在家等着他。
是啊,没人能比邢烨然更爱他。
薛咏已经搬出去,个人住,他回到自己出租屋,窝小猫在细声细气地喵喵叫。
23号,xx机场,下午4点。
薛咏在座位上坐不知多久,他失魂落魄地盯着手里银行卡,喃喃地道:“邢烨然不要,那留着这百万做什?”
薛咏机车太显眼,廖昆路过就知道他在这家餐厅。
也不知道薛咏在发什呆,连他接近都没发现。薛咏好像是在和另个男人吵架,他过来时候,两个人已经吵完。和薛咏同桌英俊青年拂袖离去,他总觉得在哪见过这个男人。
待他在薛咏背后位置坐下,就听见薛咏说什百万。
什意思,薛咏要给那个男人百万吗?他卖房子果然手里头很多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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