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沈问秋小表弟骑着滑板路过。
沈问秋眼睛亮,手臂伸把人揪过来,问:“什时候买
不知道陆庸现在在做什……
陆庸和他说过,前两年他爷爷也过世以后,他和他爸爸就不回老家过年,因为些私人原因,他们和老家亲戚关系不好。
今年就原地在家过年。
沈问秋几乎能想象出来,那傻大个两父子对坐起年夜饭,添两盆硬菜,背景声音是春晚,吃完收拾碗筷,然后起看节目,最后是十点睡觉。
他觉得陆庸好可怜,父子俩相依为命,还没有什钱。他这边越是热闹,他就越觉得陆庸家里冷清可怜。
沈问秋被小孩子簇拥在中间,他才恍然发现,自己好像是群人里最大那个。
这让他有些发懵,明明在他印象里,他好像还是跟在哥哥姐姐后面玩被照顾、被嫌弃小跟屁虫,从什时候开始哥哥姐姐都长成大人,不再玩闹,而他被剩到现在,成孩子们之中最年长,似乎也在“不该那幼稚”尺度边缘摇摇欲坠。
彼时,关于人生话题对沈问秋来说太遥远,他无暇深思,只是念头闪而过,就被他抛之脑后。
小朋友们奶声奶气像是小鸟样仰着头叽叽喳喳地问:
“小咩哥哥,小咩哥哥,们玩什啊?”
(不接上章,新年番外)
【新年番外】
十六周岁沈问秋新年第件礼物是顶手织毛线帽,纯羊毛,浅灰和纯白两色。这是奶奶给他织,老款式,特别土气,但是很保暖。
年三十年夜饭没在家吃,爸爸在五星酒店定几桌,请相熟家人亲戚,占个vip小厅。
沈问秋穿件白色即膝长羽绒服,外国牌子,款式剪裁原本挺时尚,但是戴上奶奶送毛线帽,瞬间老土,从背后看就像只大企鹅。
沈问秋看眼手表,现在才八点半。
正好酒店离陆庸家不算太远,也不算很近,大概三千米,有点远,只是靠走路话,来回还挺难花时间。
沈问秋发愁要不要去找陆庸,心痒痒,时拿不定主意。
他很想去,跟陆庸起玩多有趣,反正比陪群挂着鼻涕虫小毛孩子有趣多。
太幼稚。
“玩鞭炮!玩鞭炮!”
“玩捉迷藏吗?想玩捉迷藏。”
“想玩木头人。”
沈问秋去商店买些比较安全观赏性小烟花,逗得群小朋友高兴地叽哇乱叫,但他开始望着烟火走神。他渐渐觉得无聊。
他想到先前陆庸在给他讲金属燃烧火焰颜色时就用烟花打比方,他想,要是陆庸话,能配出各种各样烟花颜色吧,比这要好看。
不过就算穿得再老气,他生得俊朗可爱,又是个嘴巴抹蜜男孩子,走圈就得长辈们圈夸奖,收好多红包,每个都是厚厚,他没拆开看,往兜里塞事。
小孩子们都坐不住。
沈问秋吃饱饭,不耐烦听大人们胡扯天南海北事,跟爸爸打声招呼就带着弟弟妹妹他们起去玩。
爸爸跟周围人笑笑说:“瞧瞧他,都读高中人,今年十六岁,还像个小孩子样就惦记着玩,没长大呢。”
沈问秋当没听见,哼唧两声,身后跟串以他马首是瞻小朋友,窝蜂地涌进电梯里下楼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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