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开始意识到这两个人实际上已经死
，只是还不知道自己死亡
事实。
街道上这样鬼魂很少，绝大部分还是正常平民百姓。
林寻犹如白色幽灵，穿梭在熙熙攘攘人群中。
酒馆里食客谈话飘进耳里——
“当年怪病吓死人，现在日子太平安生，反倒有些不习惯。”
很快，花草，山川，水潭，这些风景
个接着个消失不见，就连苏止和沈非身影也先后变得淡薄，最后消失不见。
滴水坠在鼻尖，林寻抬头瞬间，骤雨已至。
“哎呀，”焦躁声音让林寻注意力回来，就见面前不知何时站个老太太：“
说公子，下这
大雨，怎不避避？”
林寻这才注意到，苏止借他挡风外衣已经不见……长袖长衫，黑发如瀑，坑坑洼洼泥水中映照出模糊轮廓。
这身衣服和面容他并不陌生——
语气中带着股化不开执拗，流露出情感仿佛都能影响到周围草木。
沈非看着只被惊走蝴蝶，突然想到句话；越是荒唐人，故事越多。
苏止轻轻拍拍林寻肩膀：“至少也要两个小时才到吃晚饭时间。”
林寻算下，三个问题，用不多久，刚才那种颓废忧郁气质瞬间消失无影无踪。
沈非扼腕：“怎就信你邪！”
关于人生。”
林寻想，似乎是关于哲理方面问题。
苏止抓住他手腕，微微用力：“你还有考虑机会。”
林寻摆手：“不碍事，最擅长讲道理。”
闻言苏止笑下，笑声带着些庆幸，又有些遗憾，不再阻拦。
“都过去多少年，天下易主，新皇帝仁慈英明，你怎还提从前晦气事。”
“亲戚家孩子非要去当道士，可现在鬼族和人族互不干涉，学这身本事有什用？”
听完他们对话，林寻忽
自己还是万鬼王身份时常做打扮。
老太太见他发呆，哀叹着离开，有个少年郎纵马，林寻赶紧伸手要将老太太拉过来，但看着老太太不合时宜冬装，就像什都没看见样从容往前走，动作僵在半空中。
马蹄扬起踏过，竟然穿透老太太身体。
林寻看到不远处还有个乞丐，正搓着手叫着好冷。
路人那多，没有个施舍，状似根本看不见。
“人生分为三个阶段，”林寻说开始后，镜湖没有再给他反应时间：“般看法是幼年，成人，垂暮，然而在这里，它们分别是前世，今生，未来。”
镜湖水渐渐消失，幻化成面光滑镜子，光折射过去，镜面散发出种庄严感，仿佛圣人站在这里，也要被压弯脊梁。
林寻条件反射努力将头扬起。
“不要抗拒它力量。”镜湖提醒。
林寻吸口气，缓缓吐出，身体逐渐放松，直至朝镜子鞠躬。
他态度让林寻有些费解，在来镜湖这件事上，苏止呈现出是种自相矛盾状态，似乎希望自己去，又像是希望他能拒绝。
最终还是没有改变决定，苏止对林寻选择没有意外，任由事情不明不白地发生下去反而不像是他作风。
林寻靠近水潭些：“现在就可以问。”
“你很迫不及待？”
林寻目光深沉地眺望远方：“时间就要不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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