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信朝钟仁行个大礼,“老七多谢大哥抬爱,日后定当事事尽心尽力,听大哥差遣,如此便先去。”
看着钟信躬身离开房间,又小心翼翼在外面关上房门,钟仁走到木桶
雀儿声音近些许,显是已来到浴间门外。
“大爷,二爷现今正在客厅里等您,说是公司里有极其要紧事相商,原回大爷在沐浴休息,可二爷说事关重大,绝对耽误不得,又怎敢不回,又哪里浑叫什!”
钟仁脸色变变,语气微微放缓,“告诉他即刻出来便是,妈,天天装模作样,倒像这公司没他便不成体统般,跟老子装什大尾巴狼!”
门外雀儿应声去,钟仁略站几秒,方转过身来,目光在秦淮与墙角钟信身上扫又扫,竟然露出个笑脸。
“老七,你嫂子方才话,想来你也听到。按说兄弟亲香,叔嫂亲厚,原是理所当然之事,没什好顾忌。不过你嫂子虽是男人,毕竟身份不同,考虑周全些,倒也在情理之中。这后宅里人多口杂、鸡争鹅斗,奴大欺主事儿,不是不知,所以日后若忙碌,顾不上时候,你多帮照看着些大嫂,横竖哥哥嫂子都不会亏你。”
太过随便。就是咱们院子里,丫头婆子堆,保不齐也有背后戳主子脊梁骨,咱们三个男人光明磊落,可那起浑人嘴,又有什脏水泼不出来,大爷说是也不是?”
钟仁心里本是满腹邪念与欲*火,无论烟花出身男妻,还是那个贱种老七,骨子里,都不过是他用来排遣欲望,寻求快感工具,又哪里考量过兄弟、叔嫂这些伦理之事。在满身欲念无法发泄之际,早已不管不顾,只恨不得眼前两人能行出好事,自己在旁边览尽春色,才能得到种变态愉悦。
所以听秦淮说出这番堪称贤良话语,大出所料之外,倒像是被人揭去遮羞布,老羞成怒中,目光寒,登时便欲发作。
通往里间过道里,忽然传来个脆利声音。
“大爷,大爷!”
钟仁说句,钟信便躬身点头,副谦卑模样。
钟仁又将那春宫画册拿起,在手中掂掂后,却朝钟信伸过去。
“记得你从小专爱涂涂画画,下笔颇为有神。如今大,想来技艺更加好。这本画册很是喜欢,担心毁损,有心描摹本,你便替大哥完成这心意吧。”
钟信弯腰接过春宫图,不敢多看眼,连耳朵后面都有些热辣起来,却又不敢拒绝,只得应声道,“老七定尽力试。”
钟仁点点头,“你先去吧…对,如今你还是住在后院西偏厦,那里挨着马厩,人多嘈杂,不如便搬到东角门穿堂后那间屋子,既离这里近些,又清静无扰,倒方便描画,待会安排雀儿收拾便是。”
竟然是雀儿。
钟信在秦淮惊醒之后,身尴尬,早就退到边墙根儿处,靠墙躬身而站,倒像是个犯错奴仆。
只是在秦淮说出那番言语时,他低垂眼角微微上抬,似乎有些意外,但很快便又恢复原样。
钟仁正憋着肚子怒气,听到雀儿声音,眉毛拧,破口骂道:
“死娼妇,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,在和少奶奶洗澡,你又不是不知,只在那浑叫些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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