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秦淮和钟信正看着书桌上那两幅画,各怀心事当口儿,门外却响起急促敲门声。
不等房内秦淮和钟信作答,敲门之人便已经低声喊道,“七爷快快开门,知道大少奶奶现在这里,正有急事要说与你们听!”
来人是钟仁小厮菊生。
钟仁生前时候,身边最常用男丁,个是半兄弟半仆役钟信,个便是出门在外时日夜打点大爷起居小厮菊生。
这菊生是个父母双亡家生子,虽然已过十八岁,但生得又瘦又小,看形止倒像是十三、四岁青涩少年。
碧儿刚要答言,跨院门口忽然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个少年身影,还未到众人面前,便高声喊道:
“碧儿姐姐,找到大少奶奶,找到大少奶奶!”
跑进来,原是钟仁生前身边服侍小厮,菊生。
众人皆是惊,唯有钟信却不知不觉挺直后背,目光飞快地和菊生在空气中对视下,便又各自分开。
碧儿脸上笑容瞬间消去,却又在几秒钟后被她强行堆上嘴角。
刻却放下矜持作派,转过身,倒第个进屋去。
众婆子丫头见她这样,更无忌惮,便哄尔地涌进房间。
只是钟信这两间房舍实是窄小得很,入目处不过粗陋几样器具,除室内股子煮香花香果味道,又哪里有第二个活人气息。
碧儿脸上神色在暗处变又变,这会子,竟完全不是像她自己说那般略看看,而是用眼色指点着众丫头婆子,床下桌后、掀帘揭被,简直倒像是要把这小小房间翻上天去。
钟信站在房门之外,双眼睛根本不往室内看上眼,只把目光落在对面那株四时锦上。这会子将近午夜,那满树花朵已经在不知不觉间,悄悄褪去玫瑰色调,即将变成鲜嫩淡红。
他原本只是在马棚里帮忙,并不在钟仁身边服持。却在钟信年纪渐长,长大成人后,被钟仁冷眼选中,跟在他身边。
菊生温和寡言,因打小便服侍钟仁,倒磨练得进
“你快说,大奶奶现下在哪里,又是在哪里找到?”
菊生正在擦着腮边汗珠,听她相问,刚要开口作答,身后跨院月洞门处,却传来个清脆声音。
“现下人便在这里,安好得很,只是倒是让你们担心!”
院中众人目光下子都被那声音吸引去,却见个身着黑色长衫男子静立月下,面白眸黑,却不是泊春苑大少奶奶是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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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,碧儿和众人等终是从房里走出来。
那干婆子你看看你,目光却都落在碧儿后背,脸上都有些气急败坏之色。
碧儿却还是勉力挤出脸浅笑,对钟信福福,又回头对众人说道:“看说是什,七爷这里,大奶奶原也不会过来讨人嫌疑,咱们略看看,也不过是解个心宜,倒是扰七爷这会子夜里休息。”
钟信把目光从那花树上收回来,神色间并无气恼,倒多份忧虑与焦急。
“既是在找大嫂子,又有何打扰可言,只是这里既看过,现下便赶紧再去其他地方找寻,也同你们起各处看看,若是出泊春苑,这园子既深又大,倒要好好找找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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