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钟义忽然幽幽地道:“便是这月亮再比不过太阳,可身边也总有那几颗星星,是离它近,便像是人,也总会有帮手样。”
钟秀侧头看眼哥哥,静静地说道,“依看,竟不只是帮手那简单,连对方下是什药都不知,便能替人喝下去,想来竟不是帮手,简直是忠狗。”
钟义点点头,却听钟秀又柔声道:“说到狗,倒想起那只淹死在井里京叭,其实它当年对,也是蛮忠诚。只不过,还不是被人弄死在井里……或许咱们钟家狗,都和那井,有缘呢。”
事先种种算计,当真是连时间都安排得妥妥帖帖,这边看完三少爷,那边大队人马再杀到泊春苍光景,如若没有意外,便正该是服迷药之人,药性大发,完全不顾切,纵情欢娱时辰。
只可惜,算来算去,那意外,却终是有。
当钟义钟秀看到身孝服迎出来秦淮和钟信后,时之间,兄妹二人便是再会做戏,也都在灵堂白烛前变脸上神色。
奈何既然来,这柱晚香却还是要上。
待众人按规矩又折腾番后,才有些悻然地告辞离去。不过心细钟秀却突然发现,到这工夫,在灵堂里还礼只剩下老七钟信,那个大房新收义子菊生,还有她隐隐觉得有些神色恍惚男嫂子秦淮,竟然都悄悄先行离开。
她虽然心中有些疑惑,但是却更加懊恼原本设计好出好戏没有得逞。便在离开时,和边碧儿互相对眼神,暗中做约定。
在众人从泊春苑出来,各奔住所时,她却和钟义在不远处略等片刻。
果然不大工夫,碧儿便神色匆匆,左右四顾地从里面溜出来。
三个人隐在偏僻之处,便听碧儿将方才来龙去脉说个清楚,待她说到菊生方才种种异常表现后,钟义和钟秀对视良久,却未发言。
待碧儿离开之后,兄妹俩却并没有立即回返,而是并排站在处私密所在,起抬头看着天上月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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